“是。”绿浅应声准备退出去,刚走了几步,秦嫣唤住她,“再煎一副药端来。”
绿浅将告假一事告知了荀管家,去厨房煎了药,云侍天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凤如画喂了药。
往日她古灵精怪,娇俏顽劣,而此刻的她毫无生命的气息。
安静而又脆弱的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
要不是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乍眼看去,还以为她已经是个活死人。
六更天,秦嫣上前探了凤如画的脉,脉搏虽然虚弱,但还有一口气。
她看向云侍天:“侯爷派几个人随我上山去采药,凤小姐很虚弱,身边最好守着人,还有不要打扰到她休息。”
云侍天随她出了屋,他看了一眼绿浅,绿浅会意的进了屋,在凤如画的床边守着。
云侍天吩咐荀管家:“派几名侍卫跟秦嫣上山采药,要保证她的安全,再派人去凤府通知凤大人一声……算了,不用了。”
众人回头,随着云侍天的视线看去,一名穿着鹅黄衣服的女子揪着一名侍卫的衣服,让他在前面带路。
那女子怒目圆瞪,凶巴巴的一边走一边威胁着那名下人。
穿过回廊,凤如书看到云侍天等人,立即松开那名下人,奔上前去:“画画呢?她怎么样了?”
云侍天疲倦的揉着眉心:“情况不太好。”
凤如书拨开他们,冲进了房间,看到床榻上面容惨白的女子,哇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幸好绿浅眼疾手快的用身体挡住她,凤如书扑到了绿浅的身上,绿浅脚下没站稳,后退了几步,还好她扶住床框才稳住身子。
凤如书一把推开她,又朝着床上的女子扑去,绿浅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凤如书朝着床榻上的人挥舞着双手,好像在经历一场生离死别一样,咧嘴呜咽:“画画,你可不能死啊,你一定要挺住啊——”
云侍天听到她的凄凉哭喊,大步进了屋,脸色阴寒:“凤如书!你再哭一句本侯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凤如书立即哭声止住,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着,瞧了一眼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可怕,她即刻连抽泣声都止住了,问道:“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刚才的怒火全部在顷刻间散去,云侍天沉默,尔后,语气轻然的道:“会的。”
荀管家安排了两名侍卫与秦嫣上山去采药,没过多久,凤违和王氏来到了侯府,看着床榻上的凤如画,两人都是神情悲泣,痛惜不已。
凤如书凌晨四更天才回到府中,昨晚打的十分过瘾,累得她浑身酸软无力,倒在床榻上小憩了片刻。
起榻后想告诉爹娘凤如画被救这个消息,但看天色还早,两人还没起榻,就给凤管家留了口信。
凤违和王氏一听凤如画被救回来了,凤违连早朝也不去了,携着王氏匆匆赶来侯府。
绿浅进了屋,俯在云侍天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云侍天走出了房间。
齐洛刚从军营回来,一刻也不敢耽误,便前来复命:“侯爷,青巫山的那帮土匪已经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