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没有回侯府,直接去了凤府,凤违刚下朝回府上,还在寝室更衣,她一直守在门外,一见他出来便问宫里的情况。
凤违面色凝重的道:“这件事恐怕不易,除非找到凶手,不然侯爷怕是要背了这个黑锅。”
她心中一沉,微有些刺痛:“刺客已经死光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查幕后主使?”
“我已和多位朝臣递了奏折,不要心急,等等看,看皇上是什么态度。”凤违见她焦急担忧,轻声安慰,“侯爷他战功显赫,皇上即便是为了不使两国伤了和气,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毕竟那些刺客只是放过了你,并无证据是侯爷派去的。”
……
百里玉郎回到驿馆,有属下匆匆来禀报,俯在他的耳边低诉了一阵,百里玉郎脸色微变,猛地将折扇唰的一下合上:“魏罕,你随本太子进来。”
魏罕应了一声,随他进了房间,百里玉郎转过身来,劈头盖脸的一阵责骂:“你这次太大意了!派去的人少了两具尸体。”
魏罕一脸的惊讶,单膝跪在地上:“请殿下责罚。”
百里玉郎隐隐带着民怒气,面色冰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太子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去将这件事情查清楚,那两人若是活着……”
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
魏罕重重应声:“属下明白!”
他正要退出房间,又被百里玉郎叫住:“这几日宣启帝留芸霞住在宫中,表面上是与帧王培养感情,若是本太子没猜错,宣启帝是想留芸霞牵制我,这些日子做事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魏罕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倘若天照国皇帝用公主威胁殿下您呢?”
“为了一统天下,必要时刻总归是要有人牺牲。”他说这话时,带着嗜血的绝情冷酷。
百里玉郎让人传话给宫里的玉里寐妧,让她带话给木挽香,傍晚时分,木挽香如期而至,怕被旁边发现,她依旧是凤帽遮掩,裹得严严实实。
百里玉郎的随从将木挽香带至门外便离开,木挽香推门而入,百里玉郎正站在窗前的桌前,手执朱笔低头专心沉静,鬓边的发垂下,更衬得他面如冠玉,肤色白皙。
木挽香站在门口处,安静的注视着他,盯着他的侧脸看得痴恋入迷。
百里玉郎抬头望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意:“过来。”
木挽香笑语嫣然地上前,凑近一看,百里玉郎正在作画,画像上的女子绝色倾城,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百看不厌的万种风情。
她眸色一亮,但又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头的喜悦:“你画我作什么?”
画已接近尾声,百里玉郎手中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画心中所想,有什么不对吗?”尔后继续低下头作画。
画心中所想……
木挽香在心中反复的嚼着这句话,心里像吃了蜜饯一般柔情蜜意,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心中更是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