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昨晚回府的情形,凤如画喃喃道:“郡主似乎和鱼月的关系不错。”
“奴婢问过府里其他的下人,这些日子鱼月姑娘和郡主走的很近,两人常常私下来往,一起赏花观景,煮茶唠嗑,郡主染风寒的那半个月,鱼月姑娘天天往暖香阁跑。”
双锦倒是个贴心的侍女,知道这些她会问,一早起来就去将这些打听得清清楚楚。
凤如画若有所思,她怎么感觉这两人搅合在一起有些不寻常呢?
“秦嫣呢?昨晚回府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她?”
“秦嫣姑娘除了上山采药,极少出蔷薇苑,这些日子您和王爷不在府里,鱼月姑娘和郡主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府里的主人,随意进出。昨晚咱们回府,鱼月姑娘和郡主恰好在前院,所以才那么准时迎接您,秦嫣姑娘怕是现在都不知道您回府了呢。”
双锦给她梳了流云髻,发间插着华美的头饰,还在比划着要不要再簪一支珠花。
凤如画的朱钗步摇,件件精美华丽,先前她不喜欢带,如今想通了,女为悦己者容,故而如今满头珠翠,比起以前的素净,如今的她更加的清丽娇美。
用过午膳,凤如画让双锦带了些糕点去看望灯芯的伤势,双锦刚走几步,她自个儿也跟了来,还让丫鬟端着她自己未食用的参汤。
下人的住房在后院,侍卫们在东、西两院,男家仆们在北院,丫鬟们在南院。
丫鬟们是六人住一间屋子,来到灯芯住的屋外,双锦推开房门,床上的灯芯被惊醒了过来,见到凤如画前来,她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刚一动额上就渗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想必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她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凤如画上前按住她的肩头,“伤的可重?”
由于失血过多,灯芯的脸色和嘴唇都很苍白,她咬着牙关:“不碍事,谢王妃关心。”
她的伤是为自己而受,凤如画心中过意不去,从丫鬟的手中拿过参汤,放到她的手中:“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灯芯惶恐,忙要推脱,双锦笑嘻嘻的道:“灯芯,你真有福气,王妃一回府就惦记着你呢,你就喝了吧,伤势好的快。”
凤如画没在下人房里待多久,回到主院让下人去备了轿撵,去商州之前是对外称病,也不知道爹娘会着急成什么样,如今回来了,她怎么也得回凤府一趟。
出了府,正准备上轿,从旁边冲出来一个人,他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凌乱,下颌长满了的胡茬子,若不是那身衣裳还算干净,邋遢的就像一个乞丐,他怀中抱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面容枯瘦。
守门的侍卫见那人冲向凤如画,连忙上前拔刀护在她的身前,那人惊吓的往后退了两步,伸着脖子望向侍卫身后的凤如画:“王妃,我是吕良。”
凤如画听着觉得这名字耳熟,双锦在旁边提醒她是二姑爷,她才蓦然想起,挥退了挡在身前的两名侍卫,她上前打量地了吕良一番,几个月不见,他憔悴的已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