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天的功夫,府中住着一位患有天花的小女孩这一消息就传开了。
先开始还议论着王妃怎么将患有天花的孩子接到府里。
到最后大家不关心天花会不会传染给旁人,而是议论着这孩子是谁的。
以讹传讹的疯言疯语以小豆芽迅速生长的趋势发展,有人猜测这孩子是云侍天在外面的私生女,王爷不忍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就将她接回了府里,恰好那可怜的孩子患了天花。
傍晚,云侍天回了府,荀管家将一切禀报给他,听闻后他皱了皱眉:“喜欢乱嚼舌根的下人明日全部送走,重新买一批回来。”
回到主院,他刚进入内室,一个娇小的身影就飞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他顺势接住。
看到床榻边放着她的鞋子,他低头一看她光着脚,眉头微蹙,将她横抱起放在榻上:“夜里寒气重,怎得不穿鞋?”
凤如画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灵动的眸子水汪汪的,宛若盛满了钻石星子,粉嫩的小嘴微微嘟着,煞是娇灵可人:“一看见你就忘了。”
云侍天摸了摸她白皙细腻的脚,见不冰凉才放心下来,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她的皮肤红润雪白,柔软细腻的像一团棉花,他凝着她看了半晌。
她走水路理应当比他先回东陵,可却比他还晚,他当时真是吓坏了,若不是抽不开身,定会亲自去寻她: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刺客?”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衣服上带着夜里的凉意,凤如画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衣服上蹭着。
她已换上了寝衣,发髻拆散披在肩上,在烛光下泛着润玉似的光泽:“双锦晕船,就在路上耽搁了。”
云侍天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她的头发上带着花香的清甜,“你从哪里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
想起府里那些子虚乌有的传闻,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不是你的私生女吗?”
他的嘴角扯了扯,斜睨着她:“是吕怜儿吧?”
“这你都猜得到,真厉害。”吕良不想让凤家的人知道他和怜儿的存在,她便没有澄清怜儿是谁的,也没人知道怜儿性什么名什么,他到是一猜就准。
云侍天将她放在软榻上,解下身上的朝服随手扔在屏风上:“明日你要随我进宫。”
“为什么?”她抱膝坐在软榻上,听到他这么一说,一脸的茫然。
“皇后让朝中命妇明日在瑞祥殿给皇上祈福。”云侍天在铜盆里净了手,凤如画飞快的跑过去穿了鞋子,沏了茶给他,他接过小酌了一口,“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我还是去吧。”别人都去,她不去不太好,“皇上他……真的快不行了?”
还没查出当年云忌世夫妇死亡的真相,若是皇上驾崩了,那还怎么查?
“皇后向外宣称是病重,其实是中了毒,这几日太医一直在研治解毒的药方,皇后让太子在秘密的查找凶手,不过应该会没结果,然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