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延缓毒性发作嘛!我没有任何用处了你便赶我走,还真是我的好皇叔!”
是的,皇叔!
他是他的皇叔!
当初他的母亲不过是个宫女,阴差阳错下被先皇**幸,后怀了他这个所谓的皇子。母亲是宫女,却生下皇子,那些妃子闻风而来,又岂会放过他们,不断暗中打压,且用尽方法阻止他们见到先皇。因此他自小生活便苦不堪言,后遇上了这个皇叔,为他们禀告先皇,终于他的母亲母凭子贵,得到了妃嫔的位置,奈何常年被打压的她不过是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终于她还是香消玉殒。
那时的他尚且年幼,不懂自保,无意中被这个皇叔得知讨厌宫中生活,一直向往宫外,他便设计一场戏令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个皇子命丧火场中,从此,他得到了自由。出宫以后,他发现他对医术天赋极好,还找来了神医教他医术,他不负众望地成为了扬名天下的神医。
众人都认为染神医脾气古怪,没有丝毫人情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重要的位置除了他逝去的母亲,便是这个当初雪中送炭的皇叔。
在他心目中,即便是先皇那个亲生父亲,亦然比不上这个皇叔,可是如今这个皇叔却为了那样的女人将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让他怎能不气?
“走了便不要回来。”时亓懿没有丝毫的动容,清冷的眼眸深处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声线凉薄得令人心寒。
“呵!”见状,染冷笑出声,眼眸深沉的痛意与愠怒交杂,他的眸色望着他渐渐变得冷漠陌生,“你放心,我不会回来了。”
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他说得出做得到,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旋即快步离去。
然离去前的他想到他身上的伤始终心生不忍,在桌上放下了几瓶药才抬步离去。
季秦两人安排了马车护送他离开,毕竟虽说多年前极少人见过他,但为了以防外一,还是少露面较好。
马车渐行渐远,时亓懿站在王府门口,眸光顺着马车远去,眸光犹如深邃的黑洞般莫测不明。
他如今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届时只要他的死讯传出去,整个摄政王府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染在的话恐怕会受到牵连,他的身份泄露便只能回到那个“牢笼”,迎接牢笼内的种种阴谋诡计。且他若再留下,只怕很快便会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了。
他正要敛回视线转身回府之际,却看到了一抹绝世独立的身影,眸光触及那熟悉的脸庞,他不由地微微有些惊讶。
一尘大师?
一尘大师缓缓走来,手中一串紫檀木佛珠,眼眸不染红尘,仿若世间都一切也引不起他的情绪起伏,视线仿若能穿透一切般,浑身散发着莫测的气息。
时亓懿不过片刻讶异便收回了情绪,带着一丝敬意向他颔了颔首。
“想必如今你也懂了当初我说的话。”
“是。”他微微敛眸,虽一切都朝早已预定的轨迹走去,但他会竭尽所能为她铺好路。
“你注定要死,好自为之。”平静无波的话语缓缓流泻而出,一尘大师言罢缓缓阖上了眸子。
······
物转星移,一日又一日,因为司鸢不愿见到他,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紫罗兰花瓣徐徐飘落,淡淡的清香飘散,沁人心脾。尘土轻扬,司鸢眸光微闪,横腿扫过,尔后空翻落地,手中剑刃泛着冷光,一剑横过,剑气磅礴,带着凌厉的气息,将地上的紫罗兰花瓣尽数扫起,片刻,她缓缓收起剑。
“剑术有进步,但你未免浮躁了些。”淡漠的嗓音缓缓传来,一股兰香幽幽划过鼻尖,一抹无暇如雪的身影映入眼帘,那银色的面色泛着淡淡的光泽。
“要你管!”司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无茗这段日子天天来,彼时的她已然习惯,虽不知他到底是如何躲过众多暗卫的眼睛闯入王府,但这些时日他指点自己的武功,令她领悟了许多,否则她早就赶他走了。
曾经她怀疑过这个无茗是不是时亓懿,但他身上淡淡的兰香却令她不由地对这个想法有些质疑,且他的武功虽一样深不可测,但与时亓懿的武功招式全然不同,因此她就再也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练武必须静心。”他的眼眸犹如夜色般深沉不可测,嗓音淡漠不含一丝情绪,他该庆幸,他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份可以接近她。
他的眸光施施然落在一旁的树枝上,下一刻,折断树枝当作利剑径直向她袭去。
司鸢眸中的波光流转,顿时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利剑出鞘,迎上他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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