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扯出了一套理由,说燕林是苏敏的情人,为人特别刚烈,要是执意侵犯,一定会自杀身死的。她若活着,出山的时候遇到官兵还可以作为人质,是大家的救命稻草。如此一来,卢天赐只好压了压自己的欲火,不再提此事了。
后来,每日里罗甫洛都将燕林的穴道重新封一次,时间久了,燕林对罗甫洛的点穴手法找出些门道。有一次燕林暗暗冲开了一部分穴道,趁田顺不注意,挣脱了绳索,偷跑了出去,但因体力受限,没跑多远就被田顺捉了回去,田顺气她偷跑,摸出两枚钢钉钉入了她左右肩井的穴道,彻底将她制服。
之后,经过一个月的转圈,他们五人终于到了预先知道的地道口附件,到了这里却发现附近有多处水潭,大家只好分头去找,幸好田顺带着燕林这路十分幸运,找到了太白观的密道。
有个细节住持并没有告诉他们,住持房中的密道们是有机括的,不打开机括,里面的人是出不来的,住持在让出房间后,又想方设法到自己的房间中来,就是忘记打开机括,想进来补救一下,却被苏敏的护卫拦住没有得逞。正是田顺在地道中用力拉门的声音,惊醒了熟睡中的苏敏,阴差阳错,反倒是苏敏帮他们开了门。
苏敏被教匪擒住退回了住持房间,他的亲兵护卫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么严密的护卫下,教匪是怎么进入大人房间的。出事后,亲兵队长急得脑袋嗡嗡作响,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陆虎,他正要派人去向陆虎报告情况,只见陆虎拎着一个装满水的大个葫芦满头大汗进了院子,等队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报告了,陆虎气得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叫来所有亲兵将房间团团围住,他向里面喊话,里面却没人回应,因不清楚里面的情况,陆虎也不敢随意处置,除了派人把这里的坏消息传给姚秋山和徐金书之外,就只能在外面静静的等。
屋内,田顺从门缝窗缝看了看外面的情形,摇摇头回身对大家说道:“冲不出去,外面至少有四五十支火铳和弩箭。”
卢天赐急道:“我们不是有人质吗,用刀架着苏敏出去,嘿嘿,还有他这个小情人,我们有两个人质,这些官兵定然不敢拦阻,再找他们要几匹马,出去再说呀。”
听到这话,坐在地上的苏敏冲着一直一言不发的罗甫洛说道:“罗老伯,你是知道的,燕姑娘与我只是萍水相逢,并无什么深交,我作人质即可,她无辜卷入进来,还受了伤,您老能否看着我们帮过盐帮的情分上,将她放掉。”
罗甫洛沉吟着还未答话,卢天赐就嘎嘎怪笑道:“萍水相逢就这么情深意长,钦差大人,你可算是我平生仅见的情种了,也难怪,这么个水灵灵的美人,要是洗干净了,放在床上,玉体横陈,暖玉温香,那滋味……啧啧……”说着他满脸淫邪之色,伸出手就要去摸燕林的脸,燕林偏头躲开,伸手重重打了卢天赐摸来的鬼爪。
燕林虽肩井被穿,但手劲犹在,这一记带着愤怒打的尤其重,疼的卢天赐抱着手怪叫起来,他气急败坏的叫道:“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的装节妇,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省得等会儿带着累赘,先给我宰了这个小淫妇再说。”
“不要。”苏敏叫道。
出人意料的是,卢天赐叫完了,谁也没有动,罗甫洛当然不会动,田顺是听罗甫洛的,令人奇怪的是孙堂主也靠墙坐着一动不动。
从来说一不二的卢天赐,看到自己的话已出口,但没一个人听他的,就气急道:“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圣祖,我是无生老母架前罗汉下凡,是统领世间万民的,你们都要听我的,要不就用坠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你们……”他用手指着罗甫洛,罗甫洛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又将手指向孙堂主,向前几步蹲到孙堂主面前,说道:“怎么,看我到了这步田地,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你难道不知道么,我身受天命,万民归一,我是不会死的,你们一开始就听我的,到现在还应该听我的,你们都要听我的。”
“圣祖,我……”孙堂主好像受伤不轻,面色更加苍白。
他一边说一边喘息,卢天赐却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他肩膀摇着道:“孙祥,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吗,想当年你就是一个镖局臭跑镖的,我把你升为后堂堂主,把百多万银子给你打理,让你独领一方,你现在倒是不听我的了!”
孙堂主被他摇的剧烈咳嗽起来,最后一下,竟然喷出的是血,血点子喷了卢天赐一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