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微微一愣,茫然道:“问题?下官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卫平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不是他原先的那个年代,宁则还真可能不明白“问题更大”是指什么回事。当然,卫平也不可能给他解释,只是指了指那对双胞胎姐妹,说道:“她们是你的亲侄女,你却把她们送与人为婢,全然不顾亲情人伦,卫某亦为你不耻!”
宁则好意将两个如花似玉的侄女送给卫平,却平白无故地挨了卫平一通训斥,心下未免恼怒。但是宁则现在已经知道了卫平的真实身份,哪怕心里再有一快,也只得姑且忍着,把这当作一个不谙世事少年的幼稚之言。
当然,表面上宁则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将军教训的是,下官这就送她们回去。”
冼铎看见宁则同样在卫平面前吃了瘪,心中暗喜,连忙表态道:“回将军,小民族里的那些姑娘回去之后,小民立刻安排她们嫁人,所需嫁妆全部由小民负担。”
卫平点了点头,道:“二位大人能够如此明白事理,卫某甚感欣慰。”
说完,他便轻轻打了个呵欠。宁则、冼铎会意,一齐拱手告退。其实,看着那对孪生姐妹的窈窕背影,卫平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舍。这对姐妹的容貌虽然只及得上李瑶琴,不要说梁绿珠和张玥了,就连裴慧都要胜过她们许多。但难得就难得在这对姐妹的音容笑貌一模一样,而且据说双胞胎心意相通,令卫平不由遐想连篇,忍不住猜测起她们到了床上,是不是也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忽听耳边有人笑道:“今天的表现不错,老夫甚喜。”
卫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不由连连摇头道:“聂老,你总是这样神出鬼没,是要吓死小子啊!”
“你胆子要是真这么小,又怎么敢在外面胡乱跑?老夫可是放心得很,绝对吓不死你。”聂胜哈哈一笑,忽然正色道,“你一定要在这里等石崇?那天晚上与老夫交手之人甚是警觉,而老夫到时候也不方便出面,你要小心为上!”
卫平笑道:“聂老放心,小子既然亮明了身份,又有何人敢对小子不利!那天晚上小子并未与石崇等人照面,谅他们也不会怀疑到小子身上。”
聂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头道:“如此老夫便没有什么牵挂了。老夫即刻启程,前往蜀中寻访旧友,你好自为之吧。”
卫平甚为不舍,连声说道:“聂老何不跟随小子同回京城,小子也好侍奉左右,早晚聆听教诲。”
“老夫闲散惯了,在京城哪里呆得住。就此告辞,他日自有相见之时!”聂胜虽然已经年过五旬,做事却是雷厉风行,话音刚落,人已经从窗口窜了出去,转眼没了踪迹。
卫平看着聂胜这手高来高去的轻身功夫,不由暗打主意,自己也当好好练习聂胜所教的纵跃之术。他日如果再遇到刀疤汉子之类的高手,即使打不过,至少也能逃得掉。如果聂胜知道他真把自己引以为豪的轻身功夫当作了逃命的绝技,恐怕要被他活活气死。
不过,卫平可没有在乎聂胜的感觉,他转眼便想到了后宅的梁绿珠。现在聂胜走了,再没有人像看贼一样从背后偷窥,那他是不是可以……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卫平便惊出一身冷汗。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过三年而已,他的思想居然就真的改变了许多。家中已经有两妻两妾,在敕勒川还有一个独孤兰,他竟然还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难道自己真的成了好色之徒?
但是转念一想,卫平又开始原谅自己。这个世界的风气如此,除非像贾充那样被郭槐看得死死的,否则,哪个权贵没有几个娇妻美妾?即使像王济这样的驸马爷,都畜养了十多个姬妾,就连儿子都是姬妾生的。如果自己真的连一个姬妾都不纳,反而会引人非议,说不定就把这个责任安到了贾午头上,认为贾午是和郭槐一样善妒的女人。那样一样,贾午就是真的背了黑锅。
这样一想,卫平也就心安了许多,只是想到聂胜说过的话,他终究还是按下性子,没敢真个现在便到后宅,一切只有等回到洛阳再说。毕竟那里是天子脚下,聂胜武功再高,也不敢胡来。当然了,他也明白聂胜纯粹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个好意有点叫人受不了。
…
当晚,免不了又是一场好醉。卫平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只见贾水进来禀报道:“回老爷,刚才伍大人送了信来,说是交趾采访使石崇石大人将于午时前后来到合蒲,请老爷于郡衙迎候。”说完,贾水又小声道:“伍巢也是不知轻重!我家老爷是何等身份,又哪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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