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苦笑不已,干脆出言问道:“赵公、孔公,二位可是鸿儒,又是长辈,这般欺负我这晚辈,可不厚道!”
孔颖达与赵弘安两个老头对视一眼,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们都五十多岁,是知天命的年龄了,而端木天却才刚过束发之龄。
若是传出去他们两人这般哄骗端木天,确实有些不太光彩。
孔颖达只能无奈回道:“九如,你也莫怪老夫们诓骗你,若非如此,你会与老夫说实话吗?”
端木天挠挠头,倒也不说话了。
正常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出卖杜构杜荷他们。
麻痹,果然是老狐狸一个!
但他还是很好奇,孔颖达怎么知道他在务本坊东门外?
“孔公,你怎知我在何处?为何会让仆役去找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哼,今日你家大郎二郎和房、程、尉迟家那群混账小子又惹事了,被老夫罚去大成殿内跪着反思。”孔颖达解释道:“但这些混账小子,跪在大成殿内还不老实,竟然偷偷召唤仆役,对其吩咐了什么事,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老夫发现后,在殿外唤住那仆役一番询问,才知他们是让那仆役去给九如传话,说今日有事,不能赴约。老夫与弘安兄便猜到他们还打算逃学,并与九如有约。于是老夫就顺势命那仆役,去将九如请来了国子学内进行印证。”
端木天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那群笨蛋被处罚后,知道今天去不成平康坊了,便打算让国子学的仆役给他带话。
结果却被孔颖达这老狐狸发现了,把他也给诓了进来。
端木天只能心中暗骂,这群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还连累到他,活该被罚。
不过端木天也略微有些好奇,杜构杜荷他们又干了什么事,会被罚去大成殿跪着思过?
“孔公,那群混蛋究竟干什么被罚思过?”
孔颖达听他提起此事,瞪着眼睛说道:“那群混账小子,今日与国子学中其他生徒发生口角,双方争吵不休几乎就要动起手来。若非老夫与弘安兄发现的及时,将他们喝止住了,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来。”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此事说起来,与九如你也脱不了干系。若非因为你,这国子学内也不会闹得如此不堪!”
孔颖达这话端木天可不爱听了。
与他有屁的关系啊?
就算杜构杜荷他们在学校里与同学打架,那和他有一毛钱关系?
端木天忍不住说道:“孔公,此事与我有啥关系?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啊?”
孔颖达怒道:“怎么没关系?若非你昨日在平康坊内肆意风流快活,又怎么会引得国子学内议论纷纷?又怎么会让这群生徒争吵不休,还差点动起手来?”
这特娘的也能怪他?
合着拉不出屎怪地球没有吸引力?
捻须笑道:“九如莫怪冲远说话难听,但昨日九如可是在长安城内出了诺大风头,确实引得国子学中一众生徒躁动不已。此事当然不能怪九如,但事情的确是因你而起。”
赵弘安一番解释后,端木天才算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昨天连入南曲八位都知小娘子馆阁的事,同样也传入了务本坊国子学中,所以杜构杜荷他们才会翻墙跑了出去,跑去布政坊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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