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生气了。”
赵隽终于肯放低姿态,温言软语哄着,“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被关在金陵地牢那两天两夜,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的好……”
“娘子不惜千里迢迢赶去寿州,委屈自己在皇宫里当人质,这次为保我性命更是连勤政殿也闯了,事事为镇国公府着想,这份心意我岂能不知?”
“那日,听闻你要回娘家,我是真的害怕极了!”
“我怕,娘子还不肯原谅我;也怕,万一不能戴罪立功会连累娘子;更怕……你真的离开我……我……我不能没有你……”
江铭玥脸红心跳:“你认错就认错,别动手动脚。”
赵隽双手搂的更紧,听了也只当没听见,竟还把自己的脑袋轻轻搁在她瘦弱的肩头。
“和离书……”
“其实,早在我去寿州之前就写好了,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娘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江铭玥忽然推开他,正色问:“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休想用这些花言巧语哄骗我!坐好!先说清楚,错哪了?”
赵隽立马坐直,回道:“我不该喝酒买醉,不该……哦对,不该伤了李弘茂,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可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他,是他自己倒霉……”
还敢说风凉话?
江铭玥气得抬手想打他,见他眼一闭,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自己居然打不下去手。
“还有呢?”
“还有?”
赵隽猛然睁眼,想了半天试探问道:“没别的错了吧?哦不不,有!有!娘子负气回了娘家,我被父亲勒令不许去王家打扰,让娘子白白气了这么长时间,全是我的错!”
江铭玥冷嘲:“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知道错了!真的!真的!娘子,你想想,我若不是真心悔过,刚出牢狱能老老实实就去祠堂罚跪了一夜吗?”赵隽就差指天立誓了。
江铭玥却道:“若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哪了,否则下次还会再犯!”
“还请娘子指教。”
“自己想。”
赵隽倒是很认真想了许久,也猜了好几种,打算蒙混过关。只可惜,他每蒙一次就见江铭玥摇头一次,愣是没蒙中。
“我到底错哪了?娘子你就告诉我可好?若真是我的错,我一定认!一定改!”赵隽只好求饶。
江铭玥坐在他对面,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看的赵隽心里直打鼓,暗叫不妙。他很熟悉她的性子,事情越是严重,她表面越是平静无波。
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来问你,南唐乃礼仪之邦,三纲五常为何意?你总知晓吧?”
“当然!”
赵隽不假思索就回答:“三纲是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则是仁、义、礼、智、信。此乃立身之本。”
江铭玥又问:“那你做到了吗?”
赵隽一下子愣住,无言以对。
“你扪心自问,论义气,你可对得起当初入土为安的刘大人?论仁爱,你可对得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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