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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崂山,那时候刘冲体内尸虫的数目,将以千计,不过,刘冲的血被吞光的那天,也是所有尸虫死亡的时候。
没有鲜血,尸虫很快就会死亡,这也是尸虫难寻的原因。
吴常知道刘冲身份特殊,绝对不能死在盖鹿手上,低声问:“大哥,这回你玩太大了吧?”
盖鹿面露苦笑,心中无惧,若他没有乾坤袋,之前刘冲动用尸虫符时,那就会有更多尸虫进入他体内,惨死的便是他。
在他死与刘冲死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哪怕今天不负责,明天也要负责,刘冲这是自食恶果,若刘冲真死了,将来崂山派兴师问罪,他也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师父葛有道解散茅山派,在大矛峰创建死人客栈,完全成了众矢之的,但师父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这才是一代天师该有的风范。
即便取不到师父那样的成就,但盖鹿至少在行事上,要做得跟师父有九分像。
有崂山弟子突然大喊道:“盖鹿,若三师兄有个三长两短,我崂山必血洗你茅山。”
盖鹿淡笑道:“我茅山就三个人,如何血洗?”
那崂山弟子闻言一愣,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三个人的血,放得再干,都染不红大矛峰,更别是整座茅山了。
盖鹿又道:“有跟我斗嘴的功夫,不如带着你们三师兄,滚回崂山吧!”
那些崂山弟子恨得直咬牙,可刘冲倒下,在道术上,他们无人是盖鹿的对手,何况当务之急,的确是救刘冲要紧,当即抬起刘冲,灰溜溜地逃离了古墓。
铁吹雪在离开时,回头瞪了燕七一眼:“下次再收拾你!”
盖鹿望着崂山派全都离开,长舒口气,心道自己跟刘冲的十年恩怨,今天就算了清了,可他知道,这是自欺欺己,这恩怨非但没有了清,反更加剧。
“要那刘冲死了,江湖可就热闹了。”
花舞嘻嘻哈哈地道,完全就是在幸灾乐祸:“小鹿鹿,依老娘之见,你还是速回茅山躲着,崂山必高手来杀你,在外面你可活不过三天哪!”
盖鹿皱眉道:“刘冲朝我放了几十只尸虫,我都应付得过来,我才还给他十只,他就中招,这不能怨我,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花舞摇头叹道:“这话你跟刘追风去说吧!”
冤家宜解不宜结,仇恨越结越滔天,盖鹿知道这回闯了大祸,可花舞不断嘲笑,他也怒了,扬眉道:“身为茅山弟子,我岂会怕事?崂山派真敢派人来杀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看盖鹿一副豪气万丈的样子,吴常和燕七大为心折,花舞只是一个劲地嘲讽,不断说盖鹿这是死要面子不要命,不马上滚回茅山,明天就会惨死。
吴常和燕七实在听不下去,双双与花舞斗嘴,无奈两张男人嘴,绝对说不过一张女人嘴,很快二人就败下阵来,再次领略到女人嘴皮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