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丝冰凉,来缓化他内心里,不得不压抑,收敛开来,不知何时,方能得到回应的寂寞。
“心疼?那、那个我还要去看君独卿,早膳在那里,你、你慢慢吃。”
卓香雅被白锦遥搂在怀里,听着白锦遥近似表白的话语。
心神,倏然生出些许惊慌。
用力挣扎开白锦遥的怀抱,卓香雅勉强维持着表情里的平静未变,把早膳推到白锦遥的面前,步子离开的略带急促。
临走前,还不忘替白锦遥系好两颗胸前最要紧的盘花锦扣,免得白锦遥的美艳春`色。被其它的人看到。
那慌张中,尤显几分细腻的守护性格,招惹得白锦遥哭笑不得,整顿早膳,都沉浸在忽喜忽怨的情绪里。
最后,白锦遥终于总结出来一个实质性的结论,卓香雅这个女人,貌似对他,单纯友好的过分了。
卓香雅从小屋里急急的走出来,捂着怦怦跳动的胸口,进了厨房,拿起一双筷子,夹着琴鸟面前的一个豆沙包,就送进口里,皱着眉头嚼着,沉思不语。
琴鸟看着卓香雅进屋,什么话也不说,只盯着她面前的豆沙包发愣,以为卓香雅是没有吃饱,忙起身,从锅里又取出一盘豆沙包,放在卓香雅的面前。
卓香雅见到了,果然如琴鸟所想的,夹起一个,吞下,再夹起一个,还是吞下。
如此几筷子,琴鸟新摆上的一盘豆沙包,足有六个,全都被卓香雅边想事情,边给解决了。
等到卓香雅第七筷子伸到盘子上,什么都夹不到,筷子的尖儿挫在盘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时。
卓香雅抬起头,看了看盘子,放下筷子,又无视琴鸟的存在,沉思着走了。
琴鸟眼睁睁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抹了抹头上惊出的汗水,完全不知,她师傅今日是不是遇到什么太为难的事情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山庄里的男人,越聚越多,而且一个比一个难缠,琴鸟只能在心底里为她的师傅自求多福,男人多了,也未见得,是好事情。
在君独卿的房里,卓香雅被吞下去的一盘豆沙包,折腾的坐立难安,胃里,异常难受。
强挺着身子上的不舒服,把昨夜与颜玉致讨论的结果,向清晨醒来的君独卿解释一遍。
卓香雅站在君独卿的榻前,双手背在身后,相互握着,等待君独卿的答案。
经过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君独卿在卓香雅的面前,少了一些云安国里男子们特有的矜持,秀颜上,多了一抹红晕。
低首解开衣衫,看向胸口处,再次增添的一块紫色痕迹,抬起头,秀眸微颤,说道:“我不要回去你说过会留我在身边的”
“可是,独卿,我的刀具,银斩尚未送过来。用于手术的缝合线,也需要耗费时日再重新泡制。我现在斩时没有想到办法可以暂时控制你的疼痛,如此辛苦,你还要留在我的身边?”
卓香雅手中的最后一根可以用作手术的棉线,用在沈独梅的那台手术里。
短时间内,若是再想开手术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考整夜,卓香雅具体忖度下来,还是觉得,惟今之际,应该尽快送君独卿返回云安国。
她那一箭双雕之计,太过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