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携手?”上官青陌反问了一句,把玩着腰间玉佩上的穗子,歪了歪脑袋,“离这么远,怎么并肩?怎么携手?她搬过来?还是要朕搬过去?”
“咳……”华子隽顿时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又润了润嗓子,道:“吴国女皇的意思是,争锋相对己僵持许久,需有外力将制衡打破。吴国女皇愿倾力相助陛下,陛下若也能倾力相助,就再好不过了。”
“哦。”上官青陌算是听明白了,无非就是两两争锋相对,需要借个外力。她没招的时候吴国女皇帮她收拾长公主,吴国女皇没招的时候她派人整治整治她的和阳公主。
这样似乎很划算,整治一个人,多管齐下胜算更多。
“华子隽,朕听说,你并非吴国朝中人,甚至身上没有功名。”
说出这话,引来华子隽微微一笑,“陛下所听非虚,华子隽并无功名,吴国女皇之所以命华子隽前来,实属割爱之举。华子隽在吴国也算美誉远播,无论从品貌,学识,修仪,却可称为万中无一。”
“好一个万中无一。”上官青陌也微微一笑,“看来大名鼎鼎的华子隽果然名不虚传,据说深得吴国显贵人士追捧,赏琴品茗,谈古论今,乃是吴国至雅之事。”
“陛下过奖了。”华子隽淡淡说道,但语气中,难以控制是有些自豪的。
上官青陌终于起身了,从一片昏黑中,慢慢走到华子隽面前。
华子隽甚至能闻到上官青陌身上淡淡的馨香,识香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闻不出她身上的熏香究竟是哪一种。
突然,上官青陌悄然抬手,一根手指勾起华子隽的下颚,挑着他看向自己,慢慢弯下腰。
“处子否?”
一声吐气如兰,极其曼妙又傲慢的语气,不知如何能解释,华子隽觉得,女皇就该是这般。
“华子隽向来洁身自好,既无婚约,又何来不是处子?”
“呵,那倒是。”上官青陌松了手指,末了,指尖在他脖颈间一划而过。
华子隽突然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轻轻滑过的指尖,他为什么没感觉到丝毫的挑逗暧昧之意,反而像……轻轻一划,割下他的头颅。
“吴国女皇将你送来,如此青年才俊,如此大好年华,却要葬送在这皇宫中,岂不太可惜了?”
华子隽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没有半点儿犹豫,道:“华子隽早就想好了,青年才俊亦老,大好年华亦过,生则要走十步看百步……华子隽终究一寻常男子,终要为人夫,就算入了王公贵族府上,日后也是夫侍成群不成规矩。倒是指望陛下,能给华子隽一清净地。”
“吴国女皇为何没能给你清净地呢。”上官青陌淡淡说了一句,但也比较满意华子隽的话。
如果他慷慨激昂说是为国效力,为皇尽忠,她倒觉得太假了。
可他说是为自己考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点,他说的毫无破绽。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