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京郊某处院子。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待马车停下之后,从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人。
那人下了马车,来到院子门前抬手敲门。
伴随敲门声响起,院子里传来声音:“谁?”
“徒儿,是我。”黑袍男子压抑低沉的声音响起。
黑袍男子耐着性子等着,很快便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脚步声。
随着门缓缓打开,许达那张老了不少的脸出现在黑袍男子面前。
“师……”许达满眼欣喜,才刚开口喊出一个字,剩下的话便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黑袍男子早在许达开口时伸手掐住其脖子,将人往自己面前一带,张嘴便咬住其脖子。
许达在黑袍男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顷刻间便被黑袍男子将周身鲜血吸食殆尽。
很快,许达便成为一具干尸。
黑袍男子嫌弃的将许达往院子里一丢,发出巨大上香。
丢掉已为干尸的许达后,黑袍男子取了帕子擦拭着嘴角血迹,抬脚便往院子里走去。
随着‘砰’的一声,院子大门被重重关上。
为了防止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逃跑,黑袍男子还特意对着大门虚空画符。
那王道长也罢,许达也好,甚至是放在护国寺的妖僧智灵……,皆是黑袍男子留在东岳的‘傀儡’,他修炼邪术,这些人便是他的载体。
只为他日后遭到反噬时,能为他所食用。
虽说喝了许达的血对身体起到修复作用,但效果却是大打折扣。
原本,只要纳兰祁夜为傀儡,只要他亲自来一趟东岳,将棋子们的鲜血吸食殆尽,再吸收他苦心积攒多年的阴煞之气,他的邪术必能更上一层楼,他也能一脚踏入长生行列。
可惜,他接连受挫,连连损失几员大将。
因为那个东岳国运所化的道姑,他二十几年的心血化为乌有,他自己也险些丧命于反噬之下。
宋茗绾从内院出来,还未见人,声音便已经嚷嚷开:“爹,是谁敲门?”
黑袍男子闻声朝来人看去,待看见宋茗绾那一眼,因自己布下的因果线便铺天盖地的朝着他飞涌而来。
原来,是故人。
宋茗绾本是来唤许达,可她没见到许达,反而看见一个身着夸张黑袍的人。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我爹呢?”宋茗绾从黑袍男子身上嗅到危险气息,这些日子来,她吃了许达炼制的药丸,身上的伤已经彻底痊愈,加之她又跟着许达潜心学习玄术,她如今的玄术不说出神入化,但更上一层楼也是能说的。
黑袍男子见宋茗绾对着自己一脸戒备,那放在身后的手,更是悄悄地捻诀,他哂笑一声:“小姑娘,你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的。”
宋茗绾听着这声音,莫名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不舒服。
那双藏在身后的手,捻诀速度加快些许。
黑袍男子看穿宋茗绾的小动作,他却是不揭穿,只是说:“若非我当年指点迷津,你两个哥哥同你,又怎会光明正大的养在太傅府,鸠占鹊巢这么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