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看过来,先是一怔,随即朝她点头示意。
神茶看了眼人,从其身上衣服知晓这是纳兰良翰之子,众皇子之一。
两人目光短暂对视,神茶便移开视线。
纳兰锦书极度自信能得神茶青睐,可谁想对方看了他一眼,便半点不留恋别过视线。
他认为这是神茶的欲擒故纵,便一直视线紧盯神茶。
盯了半晌,没得到任何神茶偷瞄他的反馈,这让他很是受挫。
他是父皇的嫡长子,皇后所生。
他血统高贵,亦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
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无论男女老少,凡是见过他的人,都对他和颜悦色,奉承讨好。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只需一个眼神,便会对他投怀送抱。
可这个神茶,却是对他不屑一顾,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同时,他也对神茶生出了极强的占有欲。
他这个人,天生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人或事。
太过服帖听话的, 他反而没那么喜欢和上心。
越是神茶这种对他不吝欢颜的女子,如带刺的玫瑰一般,倾国之姿与致命并俱,才具有挑战性,也该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人选,亦是未来的国母。
纳兰锦华不再继续将目光投注在神茶身上,他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桌子。
今日宴会,凡赴宴之人,在他们所坐位置的桌上,都会摆放着一个瓷瓶。
在瓷瓶里,插着一朵芙蓉。
这朵芙蓉的作用,便是方便宴会上的人,将其送到心仪人手上。
接到花的人,若是心仪递花之人,接下那朵花,便能得到陛下当场赐婚。
若是对那递花之人没有任何好感,便可不接那花。
而被拒绝之人,可以选择重新将花送给别的人,亦或者就此作罢。
宴会中的人,目光皆四处游走,半点不敢含糊,只为能得一有心人。
那些寻中心仪之人者,则是殿中舞女曼妙身姿已无心思留意,一双眼一颗心都扑在心仪之人身上,恨不得这一舞能尽快结束,他们好将花瓶里的芙蓉花取出,走到心仪之人面前,双手奉上这朵鲜艳欲滴的芙蓉花。
他们一颗心十分焦灼,生怕晚了一步,心仪之人就会被别的人盯上。
高坐上。
纳兰良翰将底下众人反映尽收眼底,作为过来者,那些情窦初开者的反应落在他眼里,一时之间让他感慨颇多,记忆仿若回到他在南诏做质子时。
彼时的他与尚未成为南诏女帝的令仪,那段不掺杂任何利益置换的感情,是他回到东岳之后,再也无法遇见的纯粹。
就是如今坐在他身侧的皇后,他们之间不谈情,只谈利益。
无论他的后宫有多少妃子,在他心中,他唯一的爱情既已给了令仪,就再无可能给别的女人。他可以给别的女人妃位和宠爱,但想要他的心,是万万不可能的。
纳兰良翰感慨万千,他握住皇后的手,有所感慨:“皇后,朕看着他们,便不由得想起朕与你的从前。那时的我们,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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