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卿依偎着轩辕淮初,她目光所及之处,乃是神茶浮生所处位置。
自然,她也没看见轩辕淮初的神情。
轩辕淮初瞧着怀中人儿,神色极为复杂。
复杂到眼里满是纠结和挣扎,可最后还是被清醒和理智所取代。
轩辕淮初对杨昭卿的喜爱做不得假,但这份喜爱在雄图大志面前,必须让步。
南诏女帝的统治政权,轩辕淮初势必是要推翻,换他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杨昭卿这个皇长女,南诏已定的下一任女帝人选,也注定无法成为女帝。
轩辕淮初自然是舍不得杀了杨昭卿,甚至是已经准备将皇后之位留给杨昭卿。
但他深爱着杨昭卿,自然知道他怀中这个人儿有着怎样的性子。
隐身的神茶和缩小的浮生坐在椅子上,一人一狐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你情我浓。
神茶想,从这杨昭卿和轩辕淮初的对话可以得知:这个南诏下一任女帝,是个清醒的。
可惜再怎么清醒,还是一头扎进情爱的汪洋大海里抽不出身来。
不然,以杨昭卿那番清醒言论来看,不至于看不出来轩辕淮初的狼子野心。
轩辕淮初自认为自己藏得好,实则不然。
杨昭卿等不来轩辕淮初的回应,她朝人看去,询问出声:“淮初哥哥,你在怪我吗?”
“不是。”轩辕淮初摇摇头,他迎上杨昭卿的视线,解释道:“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帮助你实现你的所想所愿,让南诏在你的手里日渐强盛,让周遭国家对南诏心悦臣服。”
前半句话是假,后半句话是真。
这种真真假假掺在一起的话,才最叫人难以分辨,也最易上当。
杨昭卿闻言笑了笑,“我心中已有计策。”
轩辕淮初喉结滑动,心思翻涌,面上不显山水:“女帝交予你的东西,可放好了?”
未等杨昭卿回答自己,轩辕淮初又补了一句:“此番与东岳的谈判,那些东西极为关键,可要妥当安置,万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杨昭卿应了一声,自轩辕淮初怀里起身,她再度朝神茶和浮生的位置看去。
目光所及,只有一张桌子。
可她觉得像是有人坐在那里,正用一双戏谑的目光盯着她看。
杨昭卿玄术了得,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若真有人用了隐身符,她自然能感应到。
“淮初哥哥,你不必担心,东西在我这里,就不会出任何差错。”杨昭卿并不是自负 ,而是她出宫之前,曾与母皇做过实验,她的藏匿隐藏手段,就连母皇都无法勘破,那就更别提玄术之力本就微薄不值一提的东岳了。
杨昭卿不再将视线落在神茶与浮生所处位置,而是侧身朝轩辕淮初看去,“再则,就算那玩意丢了又如何?浈河以北的浈城,青州白城,可都是我南诏势在必得之地。”
“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南诏与东岳,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将东岳吞并,让其俯首称臣,从老祖宗开始,便是南诏世代女帝雄心所在。”
轩辕淮初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走到杨昭卿面前看着人,“可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浈城,青州白城等城,为何不那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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