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昭卿背着手,她微微抬头看着轩辕淮初:“淮初哥哥,你信不信就算我们拿出协议,东岳皇帝也不会兑现承诺,将城池拱手相让?”
至少,明面上不会。
倘若真的那么做,就要背负卖国求荣的骂名,遗臭万年。
杨昭卿美目灼灼,面上自信明媚灿烂,“我与母皇都知道,协议只是个幌子,用其试探东岳皇帝的态度。即便他言而无信,不将承诺兑现,我亦能让这协议扒掉他身上的一层皮。”
“舆论,杀人于无形。”
杨昭卿笑容极盛,眼里狠辣一览无遗。
神茶托腮看着,她目光在杨昭卿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腰间系着的香囊上。
那香囊要比一般的香囊大一些,且那香囊里装了隐身符。
神茶已经知道东岳与南诏的协议在何处,她站起身来,浮生忙跳到她肩上站好。
杨昭卿似是感应到什么,回头朝神茶方向看过来。
神茶已经迈开脚朝杨昭卿走去,二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拉近。
杨昭卿觉得实在是怪异得很,明明她看过去的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但她就是能够感受得到有危险正在向她逼近,让她隐隐有种被压迫的不适感。
神茶在将要靠近杨昭卿时,指尖弹出一缕星火。
杨昭卿感受到了危险正朝她袭来,她欲要避开,才刚迈开脚,就被自己的脚绊住,一个趔趄,身子往一侧偏倒。
幸而轩辕淮初眼疾手快,忙一把接住她。
两人这拉扯间,神茶已经解走杨昭卿腰间系着的香囊。
轩辕淮初这一接杨昭卿,两人也不知怎地就躺在软榻之上,男在下,女在上。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绵绵情意不加掩饰。
神茶打开香囊,就见里面躺着一个长圆筒盒。
将长圆筒盒取出来,拧开塞子,抽出协议。
神茶将塞子塞了回去,又将长圆筒盒放回香囊,她正要将香囊还回去。
一抬眼,就见轩辕淮初正与杨昭卿互啃在了一起,衣衫半解……
神茶愣了一瞬,上前一步,将香囊放在那掉落在地的衣裳堆里,带着一脸八卦好奇的浮生离开帐篷。
……
神茶回到国公府,将协议拿给崔国公。
正好纳兰祁夜也在,一起过目。
等人将协议内容看完,神茶这才开口:“此番随南诏使团来东岳的人里,有南诏的皇长女杨昭卿,以及昔日曾在东岳做过质子的轩辕珩之子,轩辕淮初。”
言简意赅的将自己出去一趟得到的消息告知崔国公等人后,神茶朝纳兰祁夜看去,“摄政王,能否移步?”
众人一听这话,便知神茶私下有话要与纳兰祁夜说。
崔国公等人留在书房里,正在商讨应对之策。
书房外的院子里。
神茶站在参天大树下,回望跟上来的纳兰祁夜,一字一句道:“纳兰祁夜,你可有想过将纳兰良翰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你自己坐上去?”
美名其曰:
逼宫,篡位,夺权,登基,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