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先帝器重,如今在府中颐养天年,聂自俭此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虽说这云京城也没几个比他强的权。
天刚蒙蒙亮,桃天便来到大理寺门口敲响了登闻鼓:“民女要状告昭宁郡主,身为主母,毫无容人之量,蛇蝎心肠狠心杀害了民女为七王爷诞下的长子。”
衙役们一听这话,瞬间清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地上前:“大胆刁民,竟敢污蔑郡主,还不拿下!”
七王爷与七王妃和离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不管真相如何,七王爷没提七王妃杀了他私生子的事就代表要么是这女子胡言乱语,要么是七王爷不在乎。
两位主子盖棺定论了的事,他们可不会傻到皇家的遮羞布。
桃天见势不妙,往路中逃,正巧大理寺卿的马车到了,连忙跪在地上,高喊:“聂大人,求您为民女做主!”
聂自俭下了马车,声音清冽,如佩环撞击:“随本官进来。”
“是。”
聂自远看了衙役一眼,不带丝毫感情道:“拖下去,杖二十。”
几名衙役像霜打了的茄子,被拉了下去,临走前狠狠地瞪桃天一眼。
围观的百姓众多,没多久,流言便甚嚣尘上,最广为流传的版本是:
七王爷搞了个私生子出来,七王妃发现后气不过杀小皇孙,七王爷深感痛心与毒妇和离,而生下小皇孙的那室痛失幼子告到了大理寺。
而那位传说中的冷面阎王大理寺卿聂大人非但没有压下这件事反而堂而皇之地派人请昭宁郡主来大理寺与桃天当面对质。
“不去。”阮卿卿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十几名婢女在身侧伺候。
传话的人一脸为难之色:“郡主殿下,您身份尊贵,去了也就是走个过场,如今外界流言纷纷,您去了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让聂自俭来求我。”
衙役将此话传给了聂大人,郡主是皇国戚,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无权强行带走郡主。
“荒谬!”聂自俭打翻了茶水:“云京这些权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仗着身份为所欲为。”
他和寺丞寺正已经等了一天,连阮卿卿的人影也没见到。
状告权贵需先杖五十,桃天奄奄一息,找了郎中开了药,但是不幸落下了终生残疾。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因为她活着唯一信念就是让阮卿卿得到报应。
衙役小心翼翼地开口:“七王爷都没追究这件事,您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寺丞寺正也是这般想的,昭宁郡主可是个宝贝疙瘩,阮王爷对其溺爱不已。
就拿这件事来说吧,哪家的女儿和离后能得娘家的笑脸相待,昭宁郡主已经是第 二次和离了,阮王爷还巴巴地送了几大车好东西去郡主府,嘘寒问暖就怕女儿委屈。
而且就算看在沈家那位金孙的面上,丞相大人也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