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见他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心中对当了棋子这件事还是有些郁闷。不过她略一思忖,问他:“你既然满意,可愿意留下我了?”
官少忧只是淡淡的笑,“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实话?”
林夏好奇问:“这有区别吗?”他点头,“当然有区别。”
“好吧。”她说:“我先听真话,然后再听实话。”
他一愣,然后摇头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当真一点亏都不吃。好吧,真话就是,本王愿意留下你。日后你在这官府中是侍奉老夫人的近身丫鬟,做得好了,自然别人就高看你一些少受欺负,这些话以你的聪慧想来也不用本王多说了吧?至于实话么……”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一手托着腮,一手轻轻叩击着桌沿,笑得一脸狐狸的狡黠样。“其实早在你开口驳我的时候,本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你留下来了。”
林夏一听当时就炸毛了,“那你还故意出难题刁难我!”
他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来,说道:“本王几时刁难你了?不过是借着你这张利嘴,敲山震虎罢了。不过我娘居然开口要你,这倒是本王始料未及的。”
她张张嘴,还是忍了,人在屋檐下。“那不然,你原来准备拿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挑眉随意道:“打发个地方就是了,账房也好,花侍也好。反正官府下人虽不少,可活也不少,总不会闲了你就是了。”
“你……”林夏只能恨恨的磨牙,瞪着他道:“那还真是多谢王爷了!”
他一笑,一副不乐意跟小丫头计较的模样。忽的脸色一变,想起什么一样,说道:“不过你这礼数得学,在本王面前也就罢了,在旁人面前若是叫人拿这个做文章,谁也保不了你。”林夏知道他这个“别人”指的是皇宫中那些欲对他不利的人,那些虎视眈眈等着他出纰漏的人。想想王平说的话,官少忧幼年当家独自撑起这个官府,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获得的成就和荣光是从无数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中赢来的。她虽为外人,可来到这里与所有人都没有利益纠纷。官少忧肯收留她,她虽不至于感恩戴德对他掏心扒肺忠心耿耿,却也不会去加害于他令他难做。
这样想着,对他点点头:“嗯,奴婢省得。”
他一笑:“刚说你就有点规矩了,总算知道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了。”无视我射向他的飞刀,他问:“你今年多大了,何处人士?”
他这两个问题,林夏一个都答不上来啊。可如果告诉他她不知道……于是想了想,说:“王爷觉着奴婢多大,是何处人士?”
官少忧一愣,哭笑不得道:“本王怎知?”虽然这样说着,却细细想了一下,犹疑着说:“女子芳龄胡乱猜测本就是失礼,你若不愿那本王也不问便是。至于家乡,本王听你口音似是湘地之音,可对?”
林夏想着湖南确是我的老家,确也是湘字。只是这个朝代完全超出了她的历史范围,自己对它一无所知,和她所有的知识完全对不上号。既然他说是,那就是吧。于是模棱两可的点点头,道:“奴婢确是湘地人。至于年龄,奴婢现既已是官府人,这点小事又何来失礼之说?奴婢今年十六。”说完她的心不由得小小惭愧了一下。
他看着她只是笑,似乎听见了似乎又没听见,林夏等了半晌不见他有话继续,不由得唤了他一声:“王爷?”
他道:“听你说话,似是读过书的。伶牙俐齿,不让须眉。气势倒是够足,也够胆子。幸而你是遇上了本王,若是遇上了个蛮不讲理的主子,早一鞭子给抽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去了,哪里由得你一二三的给本王说不是?”
林夏听他如此说,也怪不好意思的。那时候倔脾气上来了,心中又满是委屈,一股脑的都对他抱怨出来,也没想过后果。如今知道后怕了,看着他悻悻地说:“王爷教训得是,是奴婢不知好歹了。不过,这不也正说明了王爷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人吗?若非如此,官府的门槛又怎会被一次次的踏破,木匠的生意怎会一直长盛不衰。”
他摇头苦笑:“王叔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你这丫头反应机敏,嘴又甜……也着实狠毒,却叫人生不起气来。也罢,既收了你,你便是我官府的人,就是本王的家人。石褀。”石褀应声而入,恭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带她去帷纺找兰姨好好学学礼仪,凝香院找个单间出来。三个月后,到我娘那里去任差。”石褀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领旨,转身带着她就走。走出门前林夏没忍住回头看了官少忧一眼,只见他已经转过头去看窗外,只露出一张侧脸来。如今是寒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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