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王爷自小就封闭了真心,为了保护自己,很多时候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他的本意。他若是惹得你不高兴或是什么,你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我怎么可能和王爷计较,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你当着我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王爷是个不喜欢解释很怕麻烦的人,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为自己多辩解一句,尤其是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既然是彼此之间有羁绊的人,就应该懂得彼此之间的心。更何况,若是重视的人那样看那样想的话,即使再辩解又有什么用?人心是需要自己来体会的,而不是被别人告知的。”
林夏呢喃道:“真是个怪人,那岂不是要被很多人误会?”
石褀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即使当时被冤枉了,即使过了很久大家才反应过来,再去对他如何的好,可是伤了的心是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林夏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就像是镜子打碎了,拼起来还是会有裂痕。而信任就如一张纸,揉皱了再展开,上面的折痕永远不会消失。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他习惯的面具下隐藏的那一颗真心。现在就连我,都已经很难再看出来王爷在想些什么了。”
林夏讶然:“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你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他什么脾气秉性,做什么事有什么目的,你不是最该知道得一清二楚?”
石褀点头:“以前的确是如此的。可是近年来这情况已经变了许多,我也说不好。林夏,你只要记得王爷很重视你,就行了。他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要做的就是信任他。”
我看石褀的半边脸仍旧是微微肿起,红痕倒是不知被他用了什么方法消掉了,蓦然就想起在湖边上他问官少忧的话来。瞬间她看石褀的眼神就有那么些尴尬了。他注意到了,于是问,“怎么了?”
林夏当然不能直接着问他说:你说官少忧喜欢我的事,是不是你眼睛瞎掉了?或者说是官少忧脑子坏掉了?她当然是可以这样说的,只是林夏一想到当时官少忧没有出言反驳,而刚刚他那么兴奋的表情,她总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去问的比较好。因为无论是哪个答案,林夏都没有做好去接受的准备。
于是林夏只好说:“咱们不过半日不见,你这半边脸怎么还肿起来了?”
石褀果然尴尬的目光躲闪了一下,问:“很明显吗?”
林夏想了想故意打量了他一会儿,说:“不仔细看的话,不明显。”
他点点头,见林夏并没有追问的意思,放下心来。她当然不傻,才不会问呢。
石褀说:“很晚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林夏送他到帐子门口,他转身又说:“林夏,虽然我知道你不想提,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日后再在宫中行动,就要再小心一些了。毕竟你是官府出来的人。”
林夏点头表示省得,叫他不必担心。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这四年多来发生的事情。
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四年多,四年的时间,她想学的都学了一点,却都学得不精。她想学些武功,只学到了些内功皮毛。她想学骑马去草原上驰骋,却只是个半吊子。唯一还拿得出手的古琴还是当初在现代的技艺,至于茶艺、糕点、古玩鉴赏什么的,那统统都是现代的手艺,连官少忧看中的不出世的智慧,也来自于她的专业历史知识。
林夏翻了个身。
想不透,她这样一个,可以算是一无所长的人,怎么就惹得那么多人关注呢?掰掰手指头,其实她脾气也不好,才华也没多少,怎么就一下子成了人尽皆知的家伙呢?
林夏再翻了个身。
说起来她这个人,不是我自夸,除了长得还不错,身材还不错,脾气和一般女子不一样了一点之外,也没什么了啊。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她都是目瞪口呆,居然敢和王爷呛声。林夏现在一想到当年的情景,还忍不住想笑。而这几年,官天湛喜欢过她,自己对他也曾有过那么一点朦胧的感觉。
石褀也把她当成很好的朋友,尽管他最初接近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只是他说官少忧喜欢自己这件事……那就太不靠谱了……吧?只是官少忧那个表情又不像是在作假,或许只是因为朋友?好困惑啊。
林夏再翻个身。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林夏不知道昨夜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在床榻上她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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