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子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船是锯坏了,我的船和你的船都被锯坏,我的船都沉到了水中,好在是沙浅的地方,如在深水中,我的麻烦就大了。我查过,你的药材船、茶油船都只是锯掉了船的顶棚盖,烟叶和茶叶船只是锯坏了船头和舵舱,茶叶和烟及药材都不曾湿,茶油桶一个也不缺。奇怪就奇怪这些人都给你留了一手,没有坏了你的干货。莫非这些强盗贼和你有交情,怎么会如此关照?”
胡六五以为陆长子在开他的玩笑,正要骂陆长子,突然又明白了什么,说:“对,对,这一定是何公馆干的,你想想,我们在洞庭湖的迎客楼并没得罪别人,只与何公馆没有做成买卖,他这是存心报复!”
陆长子沉阴着脸冷冷说:“我们太小看了何公馆,我们昨夜吃了水上酒店的酒菜,这些酒菜都是放了药的,我们都被药迷睡的死了,所以让人家损坏了这些船都不知道。现在,我们走又走不了,只有困在这里了。”
胡六五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我要告状,我要到衡州府去告状,听说云南巡抚奉旨察视湖南民情,已在衡州城住下,我要请云南巡抚来破案!”说着开箱拿了银子淌水上岸,并且不停地喊着:“我要告倒他何公馆……”
陆长子发怔地望着他淌水上了岸,突然他又叫起苦来:“糟了,糟了,这状还告不得呀!如果这个胡矮子把状子一递到巡抚朱国治那里,朱国治就一定要查看现场,我这锡一旦查出就不得了啦!”
现在陆长子后悔不该与这胡六五在一起,他感到这批锡一定会发现,他也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盗出这批锡货,更后悔不该与靖南王耿精忠打什么赌,更不应该将心中喜欢何公馆醉花女的心事告诉耿精忠。当初,耿精忠听了他的内心话后许下了愿,说只要我能从锡库中盗出锡送往福往,这位耿精忠一定说服吴三桂王爷同意这门亲事,并且他耿精忠亲自去与何公馆说媒。没想到这么多的锡盗出来后却出不了江南关卡,这几个月来又往返洞庭湖,一直躲在这湖水之中。如果此时胡六五递了状子,朱国治一定要查,那我也就完了。
陆长子想到这里,知道事不宜迟,赶快阻止胡六五告状要紧,他忙着淌水去追胡六五。当他拉住了胡六五就说:“算了吧!这状还真告不得呀!你难道不明白你自己的事吗?你是受主子刘进忠之托将这些上好的烟叶茶叶等物送给平西亲王的,可是你半路毒死了同来送货的人,你独霸了这些礼物……”他的话说到这儿被胡六五打断了。
胡六五听了这话惊大失色了,过了好一会才骂了一声:“放屁,你胡说!”
陆长子笑了,他朝胡六五的那些伙计一指说:“胡老板,你还记得洞庭湖迎宾楼吗,记得何公馆酒宴上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为了确定你的话是真是假,所以我买通了你的心腹伙计,他把你的事都告诉了我……”
胡六五不等陆长子把话说下去,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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