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瞅他这架势,那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脸色涨得和猪肝似的,真是无语得很了,纯属是想骂不敢骂,想说好听话又实在违心,就忍着不耐烦道:“您走吧哥,求您嘞还不行吗?”
秦壮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现在晚了,喊我爷爷我也不走!”
就在可怜的伙计抱头苦恼的时候,季鸣月两三步走到他面前,抱着胸居高临下道:“是吗,那我喊你一声爷爷,你敢应吗?”
秦壮只觉得面前有一道身影遮住了这明晃晃的日头,他顺着这声抬头,那女人背对着太阳,阴影中的脸色倨傲,年轻的脸抬着下巴俯视着他,好像在看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老鼠,那么不屑、嫌弃。
秦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被鄙视感,这来自一个年轻女人的鄙夷眼神无疑踩中了他身为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可就在他心中火气腾升、就要骂娘的时候,还好是及时认出来了——
这女人他先前见过,她手里有司理院的令牌。
这么想着,秦壮余光瞥见她身后站着的三个男人,顿时认清了局势,脸色一变,装成了讨好的微笑,一边朝季鸣月拱手,一边慌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哎呀,这这、这不是与小人有一面之缘的女侠吗?幸会、幸会啊!”
季鸣月才不想跟这种人有缘,一面之缘也不想有:“有事找你问话。”
秦壮一愣,眼神不自觉往她身后的几个男人身上瞟:“什么、什么事啊?”
季鸣月正要说什么,宋书远在后头道:“换个地方说,别打扰人家做生意。”
那本来还对几人的出现感到不明所以的伙计一听这话,连忙朝宋书远拱手:“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于是就换了个清净的地儿……
嗯,又回到了那几个小孩蹴鞠的地方,也就是秦壮的家门口。
见秦壮的小眼神一直往自己家门飘,方景星哼笑道:“知道这里头是你家,刚出来呢。”
秦壮:……
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这老巢都被人家发现了,还能跑到哪去?只好不安分又耐着不安分地站在那,挠挠脖子挠挠脸:“不知几位大人找小人什么事啊?”
季鸣月说:“陈娟琴死了。”
“陈娟琴死了?”秦壮很快重复了一句,忽然露出“听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的笑容,脱口而出,“那臭婆娘死了?哈哈哈!真是……”
笑到一半,他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把笑容一收,绷着脸道:“咳咳,真是、真是……世事难料啊?”
四人:(¬_¬)
秦壮问:“所以她死了……你们找我做什么?”
“不明显吗?”季鸣月笑,“你是嫌疑人啊。”
秦壮大惊失色:“屁!她死了关老、关我什么事啊!?”
“你可是有重大嫌疑,”宋书远道,“有人瞧见你在陈娟琴在她死前几日有过纠纷,而且不止那次。她先前住在这时,你和她也有长期矛盾。”
季鸣月:“你还打过她!”
“这他娘的谁说的?”秦壮不承认,“胡说八道!”
“你别管谁说的,”方景星听这人说话就觉得烦,“不用急着否认,不止一人瞧见了。”
“这……”秦壮撇嘴,“那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了她啊?我连她住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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