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姐认为,我为什么会找你呢?”容淑怡反问一句。
牧绵垂下眼眸,认真的想了想:“是要我离开席暮深吗?”
此话一出,容淑怡就笑了出声,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牧绵看着她,想不出容淑怡找她来还有别的事情。
“牧小姐,你认为我是那种恶毒的母亲吗?”容淑怡淡笑着,精致的妆容也变得柔和起来。
牧绵微微一怔,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您的意思是?”
“我并不反对你跟暮深在一起,反而很高兴你能陪着他。”
容淑怡掩唇一笑,目不转视的盯着牧绵。
牧绵顿时怔住了,懵懂的看着席暮深的母亲。
难道她真的认可自己了吗?
牧绵心中并没有感觉到喜悦,而是有些慌乱,她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暮深那个孩子,从小做事就特立独行,只要他决定的事,就没有任何的转机了,不然也不会掌握偌大的席氏集团。”
容淑怡讲到这,脸上洋溢着笑容,就好像席暮深是她最杰出的作品。
可是她的话一顿:“也就是因为他的特立独行,所以对于淇朵的事也一直放不下。”
淇朵?苏淇朵?
牧绵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看着牧绵略带惊讶的神色,容淑怡眸光流转,开口问道:“怎么?暮深没有和你讲过他们的故事吗?”
牧绵神色微微冷了一下来,原来容淑怡在这里等着她。
她摇了摇头,娇俏的脸上又恢复淡然的神色:“没有讲过。”
“苏淇朵是苏氏集团的千金,也是暮深从小的玩伴,两人的感情较好,长大以后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人人羡慕的恋人。”
讲到这,容淑怡脸上挂上了遗憾的神色:“不过,淇朵为了她的舞蹈事业,两人不欢而散。”
“暮深跟淇朵分手以后,就投身于工作之中,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这让我很担忧。”
牧绵也很理解,受过感情创伤的人很难再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但是容淑怡的担忧……
不过在牧绵看来,她这段日子跟席暮深的相处经验,她的担忧真的是多余了。
“所以,牧小姐你能陪在暮深的身边,我很高兴。”
牧绵抿唇浅笑,正要开口说话,容淑怡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女仆递上来了一张支票。
容淑怡将支票推向牧绵的面前,淡淡微笑着:“这个,是给牧小姐的。”
牧绵脸色一变,琥珀色的眸子倏的变得寒冷,不悦的看着容淑怡。
“什么意思?”
容淑怡见她没有接过的意思,解释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牧小姐陪在暮深的身边,等你以后离开他,我会再给你一笔钱,保证你衣食无忧。”
容淑怡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她的言行举止高贵大方,就好像她做任何事都理所应当,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牧绵脸色不太好看,她的声音沉了沉:“容伯母,我想你误会我了。”
她认为自己接近席暮深是为了钱吗?
牧绵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豪门从不相信爱情。
“误会?牧小姐没明白我的意思吗?”容淑怡淡淡一笑,接着开口:“听说牧小姐可是高材生,难道我是道听途说?”
牧绵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或许,眼前的这个贵夫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容淑怡抿了一口花茶,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唇角带着淡淡的讥讽:“牧小姐,你不会认为,你能做我们席家的儿媳?”
牧绵握着茶杯,摸着杯子上面的纹路,没有说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能成为席暮深的妻子,这种贵族家庭的束缚太多,她这种小门户出来的,肯定会被拒之门外。
甚至,她现在跟席暮深谈恋爱,都只是刚刚起步,说不准哪天席暮深一个不高兴就和她分手了,更不要提嫁入席家了。
“这么跟你说吧,能嫁入我们席家的,肯定都是名门望族的千金,我不反对你们现在在一起,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你懂吗?”
牧绵心中苦笑一声,果然,豪门最讲究门当户对。
“我从没想到嫁入豪门,不过,这张支票,我也不能收下。”
牧绵的声音很平淡,听的容淑怡都有点搞不懂她了。
“你不要,难道是嫌少了?”容淑怡问。
她精致的妆容越发耀眼,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那你说,什么价格。”
牧绵别过眼,不去看她的笑容,她轻声一笑:“容夫人你知道你现在这么做,代表了什么吗?”
“什么?”容淑怡笑容一僵,等着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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