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泠有些愤怒,但是牧绵说得对。
她抿了下唇,也没有再说什么。
牧绵压低了声音:“就这么说定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顾西泠应了一声。
可即使动用了预备金,将南岸雅风的项目漏洞给补住了,牧氏还有太多的缺口要堵,牧绵只感觉身心疲惫。
大约是晚上八点的时候,她接到了席暮深的电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空荡荡的,寂静无声的办公室,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响彻在她的耳畔。
“牧绵,低头就这么难吗?”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诱哄着她:“乖乖回来,不好吗?”
“席总是以什么身份打这个电话的?”
牧绵轻笑一声:“席总似乎是想多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却被席暮深一句话给阻止了。
“牧绵,你动用牧氏贮备金的事,和公司的股东们商量了吗?”
牧绵怔住了,这种事情,他居然也会知道。
这件事情,除了她和顾西泠,就只有银行的人员知道了。
牧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顾西泠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她忽然感觉他很可怕。
她的心里愤怒极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这种被掌控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被他掌握在手心里。
席暮深勾唇,声音很冷:“可是牧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储备金都没有办法解决牧氏的危机,或者会有更大的漏洞出现,牧氏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牧绵抿了下唇,音线有些微微的颤抖:“听席总这意思,就是牧氏缺钱。”
她轻轻地笑了,她的笑声中透着一抹云淡风轻,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席暮深,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当初,你用牧氏来威胁我,和我签了合约,席暮深,既然我可以卖给你一次,也可以卖给别人。”
她的声音很缥缈,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滋味:“就在前几天,殷司佲已经对我开出价了。”
她话音刚落,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虽然她知道,这次自己成功的激怒了他,也成功的为他找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但是她的心里却是不舒服的。
这时,顾西泠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她有些微微的诧异:“牧绵,还没有回去吗?”
牧绵摇着头,满脸的疲惫:“我们动用储备金的事情,被席暮深发现了。”
顾西泠怔住了,她皱着眉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顾西泠都感觉有些可笑了。
她一个学金融的,本来是帮助牧绵打理公司的,可是真出了事情,却全靠着牧绵想办法。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该不会是去求……殷司佲吧?”
牧绵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会呢。”
这辈子,她就是讨厌殷司佲,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他要比席暮深恶劣的多,可是她就是讨厌姓殷的。
牧绵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上了电梯,刚走出门就看到了隔壁住户的一个女人。
她的身边,还挽着一个十分体面的男人,看到牧绵,轻笑着打招呼:“牧小姐,和男朋友约会刚回来?”
牧绵轻轻地笑了,她也懒得回答。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席暮深掰了,她才不信这个女人不知道。
而她手边的男人,显然对牧绵很感兴趣的样子,就差要流口水了。
牧绵受不了他的目光,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中,依然是冷冷清清的。
她去厨房看了一眼,还有些食材,就简单的煮了面条,洗个澡躺在床上。
虽然很疲惫,但是脑中却是清醒的。
席暮深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她忽然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就在她的身边。
牧绵蓦然坐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席暮深不过就只会这些手段,南岸雅风的项目都是他喂给她的毒药。
翌日清晨,顾西泠要去送南岸的设计底稿,牧绵却拦住了她:“我去吧。”
顾西泠也是心疼她:“你疯了,上次吃的亏,难道还不够吗?”
牧绵轻轻地笑着:“没关系,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去办。”
顾西泠见劝不动她,想也没有想:“那我和你一起去。”
牧绵摇摇头:“放心吧,西泠,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没有什么的。”
顾西泠白了她一眼:“牧绵,你能被狗咬出高-潮来吗?”
她这么一说,牧绵直接将手中的文件砸了过去:“顾特助,这里是公司。”
顾西泠无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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