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惜一直待在隔壁的房间里,当她被叫过来的时候,目光垂着不敢与牧绵对视。
“康小姐,那个药方你说是牧绵让你买的?”
康熙惜咬着自己的唇,她别过脸,承认道:“是。”
康熙惜的话再一次打在牧绵的心口,不禁令她有些心悸。
她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听下去了。
“有什么证据吗?”席暮深发问。
“证据?”康熙惜一阵迟疑,最后摇摇头:“是她口头上跟我说的。”
闻言,席暮深冷笑一声,目光也越发的清冷:“没有证据就敢信口开河?你说是你去黑市买的药方?”
“是。”康熙惜畏畏缩缩。
“时间,地点,接头人,这些总该知道吧?还有牧绵给你了多少钱让你谋财害命?”
席暮深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康熙惜直接懵了,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个……”
“回答不上来吗?”席暮深冷声质问。
康熙惜的脸越来越红,席母见状,心中也疑惑起来。
因为康熙惜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如果作为证词,真的有失考量。
“那件事过去太久了,我记不清了。”康熙惜的目光闪躲。
她心里紧张的厉害,席暮深给人的气势太强,仅仅是一个对视,就好像令她喘不过气。
“记不清?”席暮深挑眉,突然上前抓住康熙惜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是记不清还是根本没有这件事,牧绵可是你的朋友,她这么相信你,你却故意要害她。”
“不是……不是……我没有……”
康熙惜使劲儿的摇头,想要挣脱席暮深的束缚,她哭喊着:“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她,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只可惜,席暮深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
“康小姐,你确定是没有?”他的语调又冷了几分:“我现在顾忌你是牧绵的朋友,难道你想试试刑房里是如何对待不肯说实话的间谍吗?”
康熙惜惊愕的看着她,这个俊美的男人,此刻就像地狱的修罗一样可怕。
她使劲儿的摇头:“不要……不要……”
“药方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康熙惜彻底被吓坏了,语无伦次起来。
席暮深目光冰冷的甩开康熙惜,睨了席母一眼:“妈,你觉得这个女人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席母的脸也是一阵青白。
这时,康熙惜自暴自弃的哭喊着:“对不起,我说谎了,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要为康家报仇,所以才想到下毒手的。”
“熙惜……”牧绵的身形一晃,看着泣不成声的康熙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康熙惜的哭声太过凄厉,直戳人心,可是席暮深却没有半分动容。
伤害了他的人,有什么可同情的?
他面色冰冷,慢条斯理扯了扯衣领,语调还算是和善:“可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康熙惜浑身一怔。
只听席暮深幽幽的说:“你不愿意供出幕后指使的人,我也只能用我的办法来办,在这期间如果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席暮深的目光凝聚在她的小腹,似乎已经看穿了什么。
康熙惜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小腹,她惊恐的看着席暮深,声音已经支离破碎:“不要……不要……”
她艰难的站起来,转身就想要逃跑,可还没来得及打开门,五个保镖就出现在大门口。
康熙惜尖叫一声,吓得坐在了地上。
牧绵皱了下眉,看着席暮深,只觉得他此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都冷冰冰的,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康熙惜开始尖叫:“你们都走开,走开!”
她一边尖叫,一边挣扎,拼命的转过头看着牧绵,呼救着:“牧绵,我求求你救我,求求你了!”
牧绵的脸上有那么一刹那的动容,可是还没等她张口,席暮深冰冷的语调就传了过来。
“别想着求情,这个女人有胆子诬陷你,就应该想过后果。”
说完,他又对保镖淡淡吩咐道:“夜已经深了,安静点。”
话音刚落,康熙惜的嘴就被强硬的捂住了,所有的挣扎声都变成了支吾声。
容淑怡见到这一幕,微微有些震惊,她真的没有想过席暮深会使出这么强硬的手段。
她不由得出声:“暮深,你这样做好像……”
席暮深不禁冷笑一声,侧过身看着席母:“妈,比起你刚才的歇斯底里,这应该不算什么。”
容淑怡脸色一变:“暮深,你这一定是要气死妈妈吗?”
她的心里在流血,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别的女人争执,席母心痛的要命。
可是席暮深却面不改色,眼眸微潋:“请您不要把死挂在嘴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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