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生辉地在邱寒渡眼前晃悠。他侧颜的弧度如此完美。像极了一个雕塑品。
她抬手。想摸摸他沉睡的脸颊。停在半空。终究还是放下了。
马车忽然停住。聂印懒懒地在邱寒渡怀里问:“怎么了。”
回话的。不是邱寒渡。而是赶马车的家仆明伢:“回王爷。前面有人闹事。路被堵住了。是否要调头从旁路绕道。”
聂印皱了皱眉头。这天子脚下。京都地界。谁敢光天化日在大街上闹事。
要知灵国的官员们极重家教。哪怕子女在家里极致娇纵。都甚少在外惹事招摇。怕给做官的父亲抹黑添乱。
如今倒是谁有这胆子。
“我下去看看。”聂印叮嘱邱寒渡:“你在车里等着。别下來。”他不想他的王妃暴露在人前。又被觊觎了去。少年此刻觉得他的惹祸精。就像个宝贝一样。在哪儿都闪闪光。
他跳下马车。这就管闲事去了。
邱寒渡坐在车里。看见马车里全是些小孩的玩意儿。她拿起风车。用嘴使劲吹。呼呼。呼呼呼。那风车就开始转起來。
她觉得很好玩。鼓着腮帮子。继续吹。吹得牙齿都酸掉了。那风车花花绿绿转着圈儿。特别好看。
她小时候挺羡慕有父母的孩子。要什么给什么。风车转啊转。风筝飞啊飞。而她。只是个孤儿。什么都沒有。
竟然。此时此刻。有风车了。不止风车。还有泥人……都是很幼稚的东西。可是她很开心。像孩子一般开心。这个摸摸。那个瞧瞧。稀罕得很。
一个人玩了半天。还不见聂印回來。
马车里宽大。她半躺着。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很新鲜。透出车窗。竟然看到有人卖棉花糖。
她心头一喜。坐起身敲了敲车窗。
明伢赶紧过來回话:“王妃有何吩咐。”
“明伢。你帮我去买一个棉花糖來。”邱寒渡递了些碎银给他。
明伢答应一声。果真去买了个棉花糖回來。
等聂印回來之时。正看见他的王妃被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将整张脸都遮住了。他朗声笑起來。伸手捏了捏惹祸精的脸蛋儿:“我的王妃比羞羞还可爱。哈哈哈……”
“……”邱寒渡能说她从小沒吃过棉花糖。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么。他不是去了好久都沒影儿吗。怎么她一吃个棉花糖。他就回來了。
她的脸红嘟嘟的:“不要拿我跟你家狗熊比。”很沒好气的声音。蓦然棉花糖缺了一大块儿。竟然被少年咬了一口去。
他的唇角沾着白腻腻的棉花糖。竟然丝毫不影响他俊气的模样。反倒更妖孽。更好看。更生动了。
不由自主。她拿了手绢。去替他擦拭唇角。
他理所当然地让她擦。刚擦干净。他又一口咬过去。棉花糖霎时又缺了一大块。
她很不满:“你给我留点。”
“挺好吃。嘿嘿……惹祸精。跟着我有糖吃。以后不许离开我……我天天给你买糖吃……”少年说完。又咬了一大口。
邱寒渡一个崩指弹过去:“这糖是我买的……”
少年一个崩指弹过來:“你是我的。你买的当然也是我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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