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瑟缩着站在旁边,双目紧闭,一动不敢动,仿佛刚才那一脚落在了他身上。
他刚感到庆幸,下一秒就被拎着领子拽起来,柏斯庭用刀子似的眼神盯着他,冷声发笑:“监控丢了?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我花这么多钱是请你们吃干饭的!”
“我爱人刚才差点死了!你他妈的懂不懂,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为什么没照顾好!?”
柏斯庭满脸阴鸷,一手掐住院长的脖子,残暴地将人掼到墙上,威胁道:“你听清楚了,我爱人要是有事,你们谁都跑不掉,都等着收律师函吧!”
院长吓得浑身发软,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捏住的蝼蚁,卑弱不堪,他虚弱地辩驳道:“柏先生,我们医院规章制度严格,从未出过类似事故,这分明是有人刻意.....谋害,您不能全都赖在我们头上......”
“而且,夏小姐一直是在我们医院接受治疗,关于她的情况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您临时换主治医生的话,对病人非常不利。”
“当务之急是给夏小姐的重新制定适合的治疗方案,稳定病情,把伤害降到最小。”
“至于......下毒的事。”院长吸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您要细查,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柏斯庭的心口剧烈起伏,手上松了点力气,院长这才呼吸上来。
这番话确实起到了安抚作用。
事情已经发生,一味发泄情绪没有用。
一定要把握住案发后的关键时机,将下毒的人揪出来。
“滚吧。”柏斯庭冷冷吐出两个字。
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走之前没有安排两个保镖看守病房。
他本以为解决好美国的事就不会有危险了,毕竟夏浓住院的事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对夏家人也只说了夏浓要跟他在一起住一段时间。
整整七个月都风平浪静。
现在看来,都是假象。
有人可能早就知道了,但顾忌着柏斯庭在,不好下手罢了。
是他太大意。
-
柏斯庭联系相熟的几个分局局长,一起吃了顿饭说明此事,他答应贡献未来十年的公安经费,唯一的要求就是彻查凶手。
吃完饭,柏斯庭急着赶回医院。
夏浓手术完一直没醒,他不敢离开太久。
回去后,柏斯庭处理了几个文件,累得在病床前睡着了。
半夜,夏浓睁开眼,嘴里苦涩的厉害,下意识找水喝,她一动,柏斯庭立刻察觉到,惊醒后坐起身来。
夏浓一脸虚弱,手臂朝桌子的方向微抬一下,柏斯庭就明白了,端着水杯喂到她嘴边,夏浓慢慢喝完,眼睛半阖看着天花板。
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刚经历了什么,她现在的身体就像一块海绵,千疮百孔已然存在,就算吸收再多的水分也无用,留不住。
想到这,她心口有些痛,眼前起了层水雾。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夏浓喉咙感到酸痛,用一种认命的口气,宣判道:“柏斯庭,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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