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段子,殿下不喜欢,臣自当收回即使。那蒺藜果儿就——就不要了吧。”
哦,泼出去的水还能收的回吗?所谓覆水难收竟然也是错的?你黎晨旭先是炮弹,后是糖衣,你以为吾还是从前哄一哄就过的小儿啊?林勋不置可否的扬起手中的折扇,一对眸子流恋在画面上,不理睬黎晨旭善莫大焉的表情。
黎晨旭眼看旧招不灵,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清清嗓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抬头挺胸朗声颂道,“吾大唐太子林勋,乃一身正气打抱不平的救世主,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轩昂之才,走在街上若是临风玉树,雅人深致,深得各国王室青睐,但吾大唐太子品貌非凡,从不为外相所动,一直致力于壮志凌心,对于女子,则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钟情。”黎晨旭搜遍了肚肠煞有介事的朗诵林勋的品行,一边纵情歌颂一边拿目光看着林勋,直到林勋颔首方才住了口,这一篇常言大论可把黎晨旭给累坏了,他本好武,对于诗经从无看上片刻,今日能发挥至极点,也算是奇迹。
林勋怎能不晓得他的臣下几分几两,得饶人处且饶人罢,面子取了回来,他便悠悠开口,“清风啊,那蒺藜果儿就不必了,吾不舍得给人用呢。”
黎晨旭闻听此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若不是在林勋的殿堂,他早就摊了地上。
贵妃虽觉两人之间有猫腻,却委实也思索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应声去冲茶。
林勋见贵妃远去,轻无若有的感喟道,“还是旧人好啊,最起码知根知底,能拿住他的软肋。”
黎晨旭心底里早已泪流成河,只狠狠的骂着卑鄙。面上却是半分也不能表现,他讪讪的笑,“殿下说的是,旧人好,旧人好。”他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惊声道,“莫非殿下是思念国相府上的琅儿姑娘了?其实,琅儿姑娘也对殿下您念念不忘呢。不如,您就回去,重续旧缘。”
“是重温旧梦吧?”林勋目光扑朔迷离,他打量着眼前这位高大威武的郎君,真心怀疑他此番漂洋过海真的是只为他心里搁不下的情结?他又忍不住怀疑自己对他们的成全可是对的?
贵妃听了个清楚明白,在心底一笑,果然是遍地开花的种|儿,大唐尚有余|孽未了,又来大夏招蜂引蝶,真真的是欠扁。
“那些逢场作戏也可以理解成真情的话,那岂不是累死吾了?就那琅儿稚嫩的若是柳贵妃宫里养着的橍花,见不得风,经不得雨,得整天小心翼翼捧着,吾才不受那份罪呢。”
“可您对她实在是好啊!琅儿一直是非您不嫁呢。”黎晨旭满面不解,他似乎很替琅儿委屈,“您是见异思迁,才这样说的吧。”在一个单纯的人心里,唯有这样的解释才合情合理,不然怎么说的通?从前呵护有加,徒然说成是逢场作戏,让谁谁也不能接受啊,要是琅儿知道,还不得去寻死觅活的啊!国相大人那还能坐得住吗?只怕一纸谏言递上去,林勋可就悬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林勋这是自说自话,黎晨旭是听不到的,当然,与他说了,也是对牛弹琴,他一个榆木疙瘩,怎能晓得透彻风花雪月。黎晨旭心里,只一个人已经把他折磨的体无完肤,死去活来,哪里有他的吾自花中来,却能片花不沾的风情?人嘛,怎能是千篇一律,故而,不能固执守旧,偶尔也要开化一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