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没有料到的事也在悄然发生,就在她端了茶盏回走时,却见一华冠锦衣的身影从容踏进厅门,贵妃正纳闷呢,日前不曾见过有何人不经通报便自行进来,何况,林勋与人往来虽多,但也是拘于外头,并不喜随便引人进寝宫。那这人这举止显然就异常,贵妃不禁多瞧了几眼。
那人渐走渐近,眉眼微有清晰,就在贵妃胸膛里隐有战鼓起时,见他唇红齿白招呼,“怎么?贵妃莫非不识得臣弟了?或是不欢迎吾?“贵妃手中的茶盏微一抖索,有热茶从杯盖缝隙里溜出了星星点点烫了手背,那种刺痛的感觉使得她下意识的稳住心神,听那声,看那人,不还是从前的东海王吗?和蔼可亲,亲厚如故,就连身形也未曾有多少变化,衣衫依然是他年少时钟爱的华丽紫,匆匆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就在心念捻转时,安亲王已至近前,他唇畔擒有一缕笑,目光柔和若是外头薄弱却温馨的日头,一如当年初见时模样,贵妃心有涟漪荡漾,她没有听到自己含糊的声音,”东海王,是你吗?“
贵妃俨然是触景伤情,林勋忙过来寒暄迎客,其实也是为了打岔,他俨能看不到贵妃的失态。女人嘛,就是这样,小小不然的一点事儿就值得伤怀,比如,天真蛮横如琅儿至今还对林勋割舍不下,而自诩看透世事的贵妃还在为过去耿耿于怀。沧海桑田,她们不知道时过境迁,有些事有些人已经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过去吗?小女人,可怜的小女人,魂牵梦绕于那些镜花水月当中不能自拔。
安亲王与林勋两人明争暗斗已不知交锋多少次,此番,于贵妃面前,却都是彬彬有礼,谦和有度的姿态。特别是安亲王,一边与林勋相谈甚欢,另一边,却也未怠慢了贵妃,一双目光脉脉有情,时不时投向贵妃,贵妃感喟当年情怀,见了安亲王竟如同见了哥哥一样,对安亲王的目光很是陶醉。
临近午时,安亲王还是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一顿饭而已,无非就是鸡鸭鱼肉摆一桌,谁也请得起不是?可关键是安亲王有意无意瞟向贵妃的目光委实令林勋受不得。出于中华继承下来的礼数林勋不能轰客,故而林勋狡猾的转而求次之,他爽朗提议请安亲王去酒楼一醉方休,也好避开安亲王对清风的无礼纠缠。他所说的纠缠,虽然只限于目光的无声交流,并无实质性的骚|扰,但于林勋看来,这实在是更卑鄙,更无耻的行为,这不是更深一层的通|奸吗?目光,乃是灵魂的必通枷锁,两人的灵魂都能轻而易举缠绕,那其浅薄的肉|体接触不是迟早的事吗?
安亲王哪能度知林勋那些见不得阳光的弯弯道道,他和煦笑说,“酒楼熙熙攘攘都是客,你我已是形同兄弟,哪能那般见外?不如在你这宫室,别有温馨。”说到这儿,安亲王无视林勋眸子里汹汹烈火,瞟向贵妃,“何况贵妃不能轻易出宫,咱们怎么能忍心把她一个人搁着不管。殿下太不近人情了。”
这话说的很不要脸,若是换做旁人,早就怒火中烧,幸亏是看空无常的林勋,林勋笑说,“怎么能呢?贵妃恬静,本来就不喜到处乱逛,比起外人,她更乐意与阿哥王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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