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王姬独处,畅享天伦。”
“是哦,殿下说起,倒令小王想起贵妃尚待字闺阁时候。的确是恬静,那次初见,记得是在心湖畔,张家长小姐与那一池荷叶荷花相映成趣,宛若仙子,不止是吾被吸引,就连不近情|事的皇兄不是也一见倾心吗?当初,若不是碍于皇兄,小王也有意纳得美人呢。”安亲王并不理会林勋话中隐现的锋芒,那一番话说得轻巧如同玩笑,并不显狂浪,更有将诸人引进栩栩如生的境界。就在林勋情绪也有微妙牵带时,安亲王徒然转变话头,他疑惑的笑道,“贵妃出入殿下宫室竟是寻常事了,连端茶送水都亲身而为。本来想着贵妃怎么也得避嫌,看来倒是小王太过见怪。”他目光瞥过贵妃,终是落在林勋面上,意味深长说道,“到底是吾低估了殿下的影响力,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贵妃性软,极易人举止的迷惑,更不用说是殿下风姿异于常人,贵妃哪能抵挡得住。”
面对安亲王若隐若现的挑衅,林勋并没有失去他异于常人的绰约风姿,他哈哈笑说,“男男女女,不就讲究个情分?强加的成不了,水到渠成反倒是众人喜闻乐见,众望所归。安亲王不如就顺势而为可好?”
贵妃心底里给这个存心不良的家伙不知下了多少次猛毒,若是明面,只怕早已七窍流血、尸骨成灰了。荼害生灵也罢,没看到他这般损人的,好好的愣是把她拖下水。林勋与安亲王之间的争斗,早不在今天,晚也不在此刻,若他有心给她开脱,有的是说辞。说到底,他就是死也要找个做伴的,整个就是一心理阴暗的变|态。
“自然是顺势而为为好,小王一直以来就在琢磨‘顺应形势’这一说,不想竟被殿下一语惊破,殿下果真不负众望,确实是令吾佩服。”
看着安亲王很由衷的颔首点赞,林勋觉得自己的面子重了许多,虽然在宫室划拳猜酒,难免会遗留一些酒味肉味,杯盘狼藉之类的令整体有几分失色,与他的洁癖极为违和,也会让贵妃听到一些不甚入耳的段子,不过,就这样也好,他腿脚乏乏的,即使乘轿也得受颠簸那份罪呵。若是半路睡上了,再被吵醒,岂不又是另一重罪?还真不如切切实实安顿在这就好。他安亲王就是豺狼虎豹,对清风虎视眈眈,不是也有他这个跨国界的护花使者在吗?也好借机让清风清醒的见识到在她眼中这个不值钱的虚伪殿下的本事。
心思捋通了,这情绪自然而然转怒为喜,不带一丝一毫勉强之意。林勋颇为自己的高瞻远瞩感动,其实,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他在这一方面开蒙迟了才是。理儿从老话中来,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嘛。
席间,安亲王少不得照顾他视为妹子的贵妃,不单单是频繁布菜,实在晃眼,更有损身份且又让林勋如坐针毡的是,安亲王后来竟然用他自己使过的银箸给贵妃直接填菜到嘴里面。献殷勤?也不带这样的好不好?众目睽睽,你们也忒目中无人了吧?!
林勋腰部以下完全是凉的,腹部以上却是截然相反的热血沸腾,该是时候出手了。这可是在吾卿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