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醒来,棠意礼翻了个身,脑海里,昨晚画面快速闪过。
棠意礼感慨,荀朗现在很行嘛,搞气氛的能力大幅提升。
不然她怎会稀里糊涂地着了某人的道儿。
可惜了她的绝美作品,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多月,耗费了巨大人工,还饱受同学们的争议,哪知道,最后竟变成了某人的骗包工具。
想到这里,不甘心的棠意礼,光脚下床,蹲在地板上,试图想拯救一下那条鱼尾裙。
黑色的邹纱,缀在珠光色的母贝片下,唯独裙摆下方,一处不明污渍,棠意礼用手抠了抠,没什么作用。
这玩意哪好意思送干洗店。
棠意礼套上睡衣,抱着礼服来到卫生间,荀朗在淋浴房里洗澡,她也没管,走到水池边,拿了张棉纸蘸了些洗涤剂,轻轻地擦拭,然后再用另一张湿巾,擦掉泡沫。
就这么反复几次。
淋浴房里的水声,突然停了,没过一会儿,荀朗走出来,腰上扎着灰色浴巾,他是来剃须的,侧头看见棠意礼的动作,轻声笑了一下,别的话没说。
棠意礼从镜中撇了一眼挤泡沫的荀朗,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弄脏了我的裙子!”
荀朗带着笑意,这次他很礼貌,没笑出声来,道歉:“是我的错。”
这就完了?
棠意礼把裙摆往台子上一丢,“你是不是故意的?”
“骗我穿上我的毕业设计,把氛围烘托到了,骗我感动,然后,被你……被你……”
“被我什么?”
棠意礼实在说不出来,某些人流氓上身,高傲冷峻的荀朗就查无此人了。
她被憋住,索性把衣服往那一扔,“你弄脏的,你负责把它弄干净。”
大少爷做家务的能力,跟他的出身,匹配度100%。
但人家胜在态度好,说:“行,你放在那,我一会儿洗。”
棠意礼扭头出去。
过了没两分钟,她又返身进来,“这件作品,我还要好好保存,留个纪念呢!”
言下之意,棠意礼信不过荀朗。
世上仅此一件,洗坏了,更没处哭诉。
棠意礼在荀朗出声挽留前,气鼓鼓抱着衣服去了洗衣房。
为了及时处理污渍,棠意礼洗了一个多小时的衣服,弄得七七八八,还是留下了痕迹,不明显,但也只能这样了。
棠意礼比平时上班晚了一个小时,进办公室的时候,棠丰已经到了。
被女儿霸占了半年的地方,到处都是她的东西,高跟鞋、毛娃娃,电脑桌上还放了三大排指甲油,棠丰一样没敢动,坐在一旁喝茶看财报。
辛欣垂手站在一旁,先出声叫了句:梨总,早。
棠意礼颔首。
棠丰没抬头,只有眼睛,越过纸页,对焦到女儿身上,“怎么迟到了?你不会趁我不在,每天都摸鱼吧?”
“当然不是了!”棠意礼像被踩了尾巴,“我每天都兢兢业业,你看的上半年财报,难道没看出来吗?”
棠丰笑呵呵地,丰唐财报确实亮眼,平白多了几个大客户的单,把营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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