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案?”苏玉妍不解地看着他。难道是沈珂陆文涛手里犯下了什么事?
“是,看陆小姐那样子,分明就是有意提及积案二字。”沈珂点点头,又道,“那一次,我信阳遇到你,只一眼便生出非你莫娶之心,所以就借机取走了你身上白玉并蒂莲,却又怕此事泄露出去有损你闺誉,便将那窃取你白玉并蒂莲人送入青楼,后酗酒致死,因此人是从监中提取出来,却死狱外,所以我就只得找陆文涛去善后……我想,这陆小姐说积案,想必就是此事了。”
原来竟有这样隐情。苏玉妍心里暗忖,随即说道,“就算此事与你有关,但陆文涛也未必会把这事告知他女儿呀!”此事沈珂必与陆文涛达成默契,陆文涛久官场,也知个中厉害,若没有特殊原因,肯定不会随意跟女儿说起这样隐密事情。
“我总觉得,这位陆小姐,好像是冲着我来。”沈珂眼神微闪。
苏玉妍眼前顿时浮现出陆婧那艳而不妖出尘脱俗模样,心里暗道,你说对,我也觉得她是冲着来。她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问道,“她与你无冤无仇,又为何要生出事端?”
“无冤无仇不假。”沈珂沉吟片刻,轻声说道,“二十几年前,陆文涛跟我父亲曾是要好朋友,当时两人都尚未婚配,一次酒后戏言,说将来要结成儿女亲家……没想到十年之后,陆文涛竟特地上京重提旧事,我父亲以为当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早将此事抛之脑后,此时陆文涛一提,他便婉言相拒。陆文涛是个读书人,虽然心里恼怒,但也没说什么,径自就回了咸阳,之后两家便断了来往……除了此事,我沈家与陆家再无过节。”
“这陆婧生得花容月貌,何愁嫁不到好人家?”苏玉妍笑道,“别说是嫁入官宦之家,便是嫁给王侯之子,也不算高攀……再说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现也已经娶妻,陆文涛现就算想把女儿塞给你。也只能做个妾室,这又是何苦呢?”言下之意,是说陆文涛未必是为了这事。但直觉告诉她,肯定会有事发生。
说话间,马车已缓缓停下。沈珂遂不再说,只伸手扶了苏玉妍一只胳膊下了马车。进了府门,却碰上管家沈枫,笔直地站门边,想是这里专等,一见沈珂夫妇。便笑道,“侯爷让大少爷和大少夫人去一趟怀远堂。”
苏玉妍就觉得心里一跳,直觉没有好事。
沈珂点了点头。遂与苏玉妍往怀远堂而来。
此时暮色已沉,各处皆点亮了灯笼,一路行来,两侧灯笼闪着微红光芒,映衬着微黄树叶。煞是好看。
苏玉妍却无心多看,只想着定远侯这时候会有什么找沈珂。
进了怀远堂。就见吴妈妈正小声跟两个丫头吩咐着什么,见了二人,忙上前两步,扬声说道,“大少爷和少夫人来了?里边请。”自上次苏玉妍这里碰了软钉子,吴妈妈态度就急转直下,比以前殷勤了许多。
苏玉妍也不是得理不让人主,当下冲吴妈妈微微一笑,便与沈珂迈步进屋。
定远侯坐屋角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便睁开眼来,见是沈珂夫妇,便招手让他们到他身边去坐下。
二人入座,定远侯这才开口说话,“你们今日进宫,可曾见过一位姓陆小姐?”
沈珂心里微动,旋即回答,“见过一位陆小姐,说是咸阳县令女儿,也不知是不是祖父说那位陆小姐。”
“正是她。”定远侯道,“圣上跟我说了,这位陆小姐不仅姿容绝世,且还端方娴雅,要把她赐给你做平妻。”
苏玉妍听着,只觉心里一跳。大乐,家有二妻虽不多见,却也是没有。
沈珂也是一怔,随即说道,“您怎么说?”他先不发表自己意见,只问定远侯是怎么回答皇帝。
定远侯眯着眼睛扫了扫坐沈珂身旁苏玉妍,良久才缓缓说道,“当初你父亲曾跟陆文涛一次酒后戏言说要结成儿女亲家,这事你父亲也曾跟你说过吧?事情过去了二十年,你父亲早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这个陆文涛,竟巴巴地找上门来了,他来找我倒好,却径直送她女儿进了宫,还到左贤妃面前说三道四,左贤妃本就跟咱们沈家不对盘,正巴不得生出事来,当即便跟圣上说了,结果圣上就召我问了此事,二话不说便要把陆小姐赐给你做平妻。”他把过程说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回答沈珂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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