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定远侯沈世贞那里,更是非说不可的。毕竟,他老人家走过的桥比她夫妻二人走过的路都要多,姜还是老的辣,说到未雨绸缪,定远侯也许更有办法。
就在苏玉妍昏昏欲睡之际,沈珂终于回来了,进屋看见她歪在床上等他,神色间尽是慵懒,不禁上前轻轻为她掖了掖被窝,心疼地说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苏玉妍小声嘀咕了一句。
“原来是我的错。”沈珂微微一笑,便道,“你先歪着,我且洗漱去。”
苏玉妍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随他去了。
少时,沈珂进来,脱衣上.床,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又是微微一笑,“也不知为何,只要一进兰亭居,看到这屋里亮着灯火,我心里就觉得暖烘烘的。”
苏玉妍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确定他这话是不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沈珂感觉到她的注视,也回眸凝望她。
苏玉妍被他饱含深情的眸光看得脸上发烧,不禁垂了眼睑,低声说道,“那你说,这又是为何?”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意逗一逗沈珂。这些年来,沈珂待她虽好,却甚少跟她说什么绵绵情话,这一句,虽没有提及什么情爱字眼,却已经难得。不过,但凡女人,总会喜欢自己所爱的男人哄自己开开心,哪怕只是应景之语,也会觉得满足。
好半晌,都没有听见沈珂回应。她不禁暗自懊恼,心道,不过是说两句情话,就有这么难么?怎么迟迟不肯开口?
正尴尬间,忽觉沈珂搂住她肩膀的手一紧。她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倒进他怀里,接着便听沈珂柔声说道,“自然,是因为这屋里有你。”
苏玉妍忐忑不安地等来这句话,顿时将原本懊恼的心情化作无声的笑容。自己还是有福气的,嫁了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虽说两人之间经历过诸多波折,但总归是修成正果了。这么一想,便也伸手圈住沈珂的腰身。
此时无声胜有声,唯有烛火在闪动跳跃。仿佛祝福二人。
许久,沈珂才轻声说道,“这两天你在家里陪着姨母。哪里也不要去了。”
苏玉妍刚刚还沉浸在快乐中的心情陡然一沉,“怎么?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昨天昌宁城中进了不少流民,今晨还当街掳了一辆路过的马车,车中的两位夫人重伤不治。下午时分不幸去世……”沈珂的手又是微微一紧。
“竟出了这样的大事,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苏玉妍连流民进城的风影儿都没听到过,因此并不全信,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忽想到苏玉修的婚事,不禁颦眉道。“……孝成大道,我还想去一趟。”
“我奉了旨意领兵捉拿流民,正四处走动。孝成大道,你还是先别去了,有什么话,我给你带过去就是。”沈珂头一次拒绝了她的要求。
苏玉妍听说沈珂竟为了区区几个流民亲自率兵巡视,还是奉了旨意的。眼皮就微微一跳,直接就想到了沈珂话中的真实性。不过。她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当下就笑道,“罢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有些担心修儿……你若过去,就代我问候父亲他老人家,顺便看看家具什么的都安置得怎么样了……”
沈珂就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的问候带到。”
苏玉妍忽侧头看了看他,低声问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事?”
沈珂脸色微沉,也压低了声音,“你别乱猜。”
“方才我们在汾阳侯府,发生了一件事。”苏玉妍不看沈珂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沈珂正色道。
“其实,也没什么。”苏玉妍满意地看着沈珂陡然间变得凝重起来的脸色,“不过是武宁公的儿媳妇房氏耍了个小伎俩,被我识破了而已。”说罢,也不等沈珂继续追问,便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沈珂听罢,沉吟片刻,方才说道,“这么说来,竟是真的有人想动咱们沈家了。”
听到这样的话,苏玉妍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荣极必衰,这是轮回常理,定远侯府风风光光地荣耀了这么多年,被人惦记着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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