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赐个婚?
容二公子放着锦衣玉食的江南侯府不住,一身细皮嫩肉练得像是黑炭头,到头来只是为了求赐个婚?
还是理直气壮,当着皇上和太子储君的面?
这般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如何能有大作为?
“哈哈哈!”
谢昭衍闻言微怔,随即拍案叫绝,他点了点善渊,笑骂道,“你个老家伙,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善渊冤枉啊!
他只是听令,去礼部王尚书府上请了夫人和小姐,从未见过什么容府的人。
更何况,容暄公子打小就被送去江南,他根本也都不认识。
“陛下,奴才不曾……”
善渊有些哆嗦。
裴阶心明眼亮,眸光略过台下跪着的容暄,眉梢一挑,低下了头。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局促。
谢昭衍微微拧眉,瞥向善渊,唇角往下压去:“你没提过?”
善渊磕了个响头,默认了。
太子一脸阴沉。
底下跪着的是他舅舅家的亲表兄。
……如此不成气候!
“父皇,容国舅重情重义,府上家风底蕴深厚。容暄公子与他想娶之人,定是心意相通,情比金坚。”
谢麟安神情自若,淡然道:“怕不是青梅竹马?”
“……”
底下跪着的容暄抬眸,脸上汗涔涔,眼眸倒是晶亮,似乎很想点头,但靠着死死咬牙,忍住了!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这一个眼神,彻底暴露了。
谢昭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出息!”
容暄又磕了个头。
“行了!进了前三,朕允你便是!”谢昭衍开了金口。
容暄大喜,咧嘴笑道:“谢主隆恩!”
他起身小跑几步,再次翻身上马。
兵部随行考官,也跟着而去。
不多时——
考官朗声唱分:“容暄,十发九中,次上!”
容暄猛地一拉缰绳,马儿的前蹄抬起,高昂的一声嘶鸣,划破天际!
观礼台上的谢昭衍,挑了挑眉,轻叹道:“看来,朕非得做这个媒不可了!”
“陛下宽厚,有成人之美。”裴阶侧身颔首。
谢昭衍失笑:“知韫,何时朕也成成你的美!改日给你赐个婚!”
裴阶原本噙着笑意的唇角抽了抽,迟疑片刻,语气艰涩道:“一切听陛下安排。”
“呵!你这人没情趣!”
谢昭衍还不乐意了!
容暄求赐婚,他横眉冷对,裴阶不娶妻,他又吹胡子瞪眼睛。
大家都纷纷低下了头。
伴君难啊……
唯有谢麟安眉眼深沉地斜觑了一眼裴阶,眸光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厉。
油盐不进,不愿把软肋交于帝王之人,能风光几年呢?
“扑通——”
此时,坐在角落里的王婉之,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王夫人见状,先是吓得啊了一声,又想起这是在御前,惊骇地磕了头,连声呼道:“皇上恕罪!之前小女染了风寒,恐是又着了凉……”
“善渊!宣御医!”谢昭衍摆了摆手。
善渊立刻去办。
“楠月,你和云苒也去后头歇着吧。”
“是,父皇。”
“……”
云苒并不想走,还想继续待一会!
此刻,萧淮川无出其右,名列前茅,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独占鳌头!
“走吧,苒儿。”
谢楠月拉着云苒,悠哉哉地往回走,饶有兴致调侃道:
“没想到暄表哥变成黑炭了!真想见见他心悦之人。小时候,他天天之乎者也,差点被母后点名当太子伴读。不过,后来他染疾,送去江南。”
“嗯。”
云苒一步三回头,随口应道。
太子伴读的事情,她也有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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