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瞧,盛匡不出来,藏在背后的人怎么露马脚呢。
盛经年自尽前留下罪证和罪状,那些人都以为他留给了儿子。
可是无人晓得,在他手里。
清算的时候也该到了
…
相比于宫里笼罩着的雾霭,宫外的生活仍歌舞升平,不见波澜。百姓只知君王龙体欠安,如今是太子殿下临朝当政。
而太子殿下已过二十,处理政事早就游刃有余,且也是个心系百姓的仁君。朝堂稳定,民生福祉不减,说句实在话,谁管皇帝病不病。
蒙焰柔亦是如此,安排起去山上拜佛之事。冬日将近,山上清寒,她纯为等谢辰有闲空才耽搁到现在。江鄞原本劝她明年夏日再去,赶上避暑更好,她想了想,不愿再等了。
她想明年夏天便有喜事。
谢辰自然说话算数,收拾东西预计陪她去住大半月。京里现在气氛压抑,她不喜欢,连蔺长星也劝她走。
蔺长星得知她们要住到月末,笑了笑道:“休沐的时候我去找你。”
谢辰眼波流转,笑意一晃而逝,用手绢擦净他唇边的口脂印记,淡声道:“佛门是清净之地。”
她言下之意是凭你这德性和我们俩现在做的这事,你就别去添乱了。
蔺长星还穿着盔甲,趁巡城的空档来见她,闻言嚎了两声表示不开心,又觉得谢辰说得有道理,去山上也不能干什么。
忽然脑瓜一灵,跟着想起什么,羞涩抿唇后,真诚地引诱道:“西山脚下就是落霞镇,我买的别院在那儿,清幽干净,还没带你去看过呢。”
只看院子?
谢辰心知肚明地瞥他一眼,相比于他装出来的无辜羞涩,她淡然地多,言简意赅:“不去。”
“为什么不去,你不想看看我的小宅子吗?俗话说狡兔三窟,以后我要攒银子,多买几处地方。”
“俗不可耐。”谢辰损完他,认真道:“你如果缺银子,我给你。”
“姐姐,你真富,”他忽将谢辰抱起放在桌边坐,站在她面前俯身道:“我不白拿银子,我好好伺候你,你就像在南州一样,每次给我一百两好不好?”
“蔺长星,”谢辰重重地揉了揉他的耳朵:“你要不要脸了?”
他耳骨被她揉得发疼,随即烧起来,朗朗地笑,轻声细语地哄:“你答应了?四姑娘放心,买我亏不着你。每次一百两,不限次数也不限时辰,等于白送……”
他不说了,因为谢辰将轻启的唇递到他眼前,邀他品尝。她眉眼仍淡淡的,可是眼神分明是害羞了,嗔怪却无可奈何。
谢辰拒绝后,也不知蔺长星是不是与陆千载通了气,陆千载让陆徽给她传话,约了某日在西山下见面,给她看她那一万两的用途。
那日正巧是蔺长星休沐。
谢辰:“……”
而谢潺因蔺长星当街救下盛匡,对蔺长星稍有改观,看他也顺眼起来,起码不会觉得他只是个勾引自己妹妹的年轻浪荡小白脸了。
朝谢辰抛下一句:“改日请他喝酒。”
谢辰整理要带去看的书籍,头都不回:“要请也是盛匡请,你拿什么理由请?”
谢潺没好气地看她,吃下这激将法:“我已经跟盛匡谈过,等他官复原职,我便迎娶盛染。”
“我好奇盛匡是个什么反应。”
谢潺默了默,正色道:“凭盛家如今这样,我还愿意如此待他妹妹,他很高兴,与我亲如手足。”
谢辰平静看他:“那是极好的。”
看来她听到的盛匡与谢潺大打出手,将盛染一顿痛骂,最后想想谢潺确实救了他们兄妹俩的命,不得不咽下一口气的传言是假的。
谢潺伤了的手臂还在疼,悄无声息地自己揉了会,对谢辰道:“出门在外,护好自己。”
“知道了。”
与蒙焰柔一道自是没什么怕的,何况卫靖、素织都跟在左右。
江鄞将他们送到城门,依依不舍道:“我在家里等你,早些回来。”
蒙焰柔笑:“江少尹,别腻歪了,回去吧。”
谢辰对他道:“帮我看好蔺长星。”
她原义是想他照看提点蔺长星,蔺长星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入朝堂,得罪太多人也不好。
江鄞会错意,拍拍胸脯:“你放心,他敢招蜂惹蝶,我就敢搜罗罪证,写信向你告状。”
谢辰只好笑了笑:“多谢。”
帘子一落,蒙焰柔嘴一撇,笑说:“你也信,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信江少夫人的本事,江少尹会听话的。”
驶出城门时,本该畅通无阻的马车被拦住,卫靖在外冷声道:“车里坐的是江少夫人与谢四姑娘,将军还要查吗?”
骑在马上的“找死者”,声音清润又张扬,理直气壮地说:“本将在缉捕盗贼,为了稳妥,要亲自查过才能放行。”
蒙焰柔忍无可忍,看了心情不错的谢辰一眼,撸起袖子推开车门,暴脾气道:“哪个不长眼的来我面前放肆?!活腻了你!”
谢辰:“……”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