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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朝政下放给秦、郑两人,几乎是给李安阳套上了一层防护衣。
现如今,苏世鑫入狱,李安阳一飞冲天。
若遏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你休书一封,你亲自带到慈仁宫呈给太后。”
……
此时的工部,可以说是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工部侍郎潘昭云捂着折断的腿躺在大殿的角落里哀嚎,而整个殿内殿外,都被锦衣卫初入职的精锐们围的水泄不通。
上官磊坐在尚书主位,李安阳站在他旁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刻钟,冷哼道:“尚书大人的架子真的很大呀,约好的午时三刻,已经迟到近一刻钟了。”
一名工部小官哆哆嗦嗦道:“回禀上官大人,李大人,我们尚书真的是出城巡视天荡河的堤坝了。”
李安阳轻蔑一笑,“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下了拜访帖之后去。据我所知,近来中都雨水天气不多,天荡河的水位相比往年下降了近一公分。怎么?尚书大人害怕露出的石头越来越多,把堤坝冲垮吗?”
工部小官闻言,讪讪干笑。
尼玛,锦衣卫管的真是宽啊!连天荡河的水位上升还是下降都查的一清二楚?
“罢了,既然尚书大人不愿意见我们,那就只能有劳侍郎大人了。”
几名锦衣卫心领神会,抬着大吼大叫、惊惶无措的潘昭云过来。
“侍郎大人,可认识这枚令牌?”
李安阳掏出并不精致、反而有些丑陋的令牌在潘昭云眼前晃了晃,哼声道:“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赋锦衣卫权利,命六部协同。侍郎大人对此却置若罔闻,把我们都土匪一般臭骂,言称要让御林军惩治我们。现在来说,是您的错呢还是锦衣卫的错?打断您一条腿,不会太委屈吧?”
注视着李安阳似有似无的笑意,潘昭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忙道:“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是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堂堂的工部侍郎,正三品的品级,与李安阳官职平起平坐。
现如今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拼命的巴结着。
没办法,工部在六部中本就是透明的存在,碰上一个即将凌驾六部之上的锦衣卫,更是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我们锦衣卫的办公场所?”
潘昭云脸露为难之色,还是咬牙道:“我这就组织人,只是李大人,户部不批银子,工部真的没有余钱垫付啊!”
李安阳拍拍他的肩膀,象征性的扭头看着锦衣卫,厉喝道:“瞧你们一个个下手重的,不知道侍郎大人的体格脆弱吗?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
几个被责备的锦衣卫则羞愧的低下头,给潘昭云一顿道歉。
潘昭云则是欲哭无泪,想骂又不敢,想宽容一些,又昧不了真心。
“钱的问题好办,工部先开工,我保证,绝不会让潘大人难做的。”
李安阳说着,上官磊从案桌上拿起一个案牍与工部大印,递到了潘昭云手里。
潘昭云双手哆嗦,就要在案牍上签字盖印。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个工部人员喊了起来。
声音中带着喜悦,仿佛是救星到了。
“拜见户部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