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饭时,清月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大哥,她回来这么久了,子贤才来看她,心里便不痛快了。嘟着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什么嘛,还敢无视她,哼!
因着这是清月回来后,全家第一次在一起吃晚饭,瓜尔佳氏便对清月的玛玛说:“老夫人,媳妇因身子重了,这段时日苦夏得利害。最近刚巧置办了一个新庄子,想过几天带着月儿,去媳妇的陪嫁庄子上住上一段时日。”
老夫人夹菜的筷子停了停,又接着夹菜吃饭,并对清月的大哥说:“子贤,你最近念书是不是太累了,清减了不少呢!”
瓜尔佳氏尴尬地坐在那里,转念又是一笑,“今年似乎比往年更加炎热,老夫人心疼孙子,孙女,不妨大家都一起去吧,最近买的庄子上有个倚山别院,院子还挺大的,够大伙儿去住了。”
随后又朝东阿瞪了一眼,他立马放下饭碗,“额涅,我看,不若,你也跟着去瞧瞧那新庄子,听说那里的房子建得跟咱家的不一样。”
老夫人绷着脸也不抬眼,拿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后又停下来仔细的看了东阿半晌,才说道:“即便跟咱家的不一样,难道就不是房子了,还不是用几块木头,几口青砖搭起来的!”
清月不明白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的玛玛如此的不高兴,但是身为小朋友,在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下,她是没有发言权的。
但这不妨碍她狗腿的去讨老夫人的欢心,“玛玛,来,这个芋头好粉哦。小孙女夹了孝敬玛玛。”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面上缓了缓。“自古以来,你们见过又哪个做婆婆的,会去媳妇儿的陪嫁庄子上住,更何况,历来就有怀孕不移床的老规矩。此事勿再提起。”
清月傻眼了,这是不同意?不同意么!她扭头看自已额涅,瓜尔佳氏朝她微微摇头。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问道:“月儿,你这段时间在庄子上有没有练习枪法?”
清月心下虽然问题多多。但面上仍朝老夫人甜甜的一笑,“玛玛,月儿在庄子上不但天天早起练枪法。还经常骑马出去溜湾儿了。”
老夫人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玛玛的小乖孙女知道溜湾儿了,改天,玛玛跟你一起骑骑马!”
清月面上笑了笑,“嗯。坐在马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人的眼界开阔了不少,觉得人变得更加的豁达、从容!”
老夫人给她夹了些肉菜,说:“我们旗人是马背上的民族,生性历来就是豪爽者居多,以后有机会了真想再回草原看看呢!”
她感觉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了!一个。两个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老夫人吃过饭喝了口茶后,才道。“媳妇,你现在身子重了,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么一个,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太操劳了,只管放心养胎。我年纪大了。精神也不似往常那般了。芳菲一向是个细心的人,以后让她多帮帮你。”
桌子底下。瓜尔佳氏的手紧紧的抓着桌子腿,指甲都抓断了,面上带着微笑,“老夫人,只要您老人家开心,不管是何吩咐,媳妇还不得听您的,您可是这家里的老祖宗呢!”
老夫人一怔,又看了看边上的月儿,瞧她皱着小眉头的样子,便有些觉得瓜尔佳氏是故意做给自己的小孙女儿看了。
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媳妇啊,你是这家的当家主母,等我这把老骨头百年之后,这个家,还是要你来当的。只是如今,你身子重了,有些烦琐的事,暂时交给芳菲打理,待得你生产后,你再来管理便是。”
瓜尔佳氏恭敬在回答:“是,老夫人!”
清月低下头,难道玛玛跟额涅之间有什么误会?显然,她们俩个都不是那种找事的人。想到这儿,她便甜甜的一笑,“额涅,玛玛这是心疼你呢,玛玛,你都不心疼月儿了!”
“噗,傻孩子,尽胡说什么呢!你以后也要学着管家的,这管家啊,就跟调兵遣将一样,丁是丁,卯是卯。当家的吩咐下去,下面的要听好,下面的人发现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向上面的反应。”
清月听得嘴角直抽,她的玛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自家的额涅能容得下芳额娘?芳额娘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没有存在感,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性情的人。
想到这儿,她又狠狠的瞪了子贤一眼。不料被他逮了个正着,见清月如此可爱的模样,朝她眨眨眼嘴角泛起了丝笑意。
老夫人放下了筷子,端起身边的丫鬟为她斟的茶,抿了一小口后。才转头看向清月的阿玛,“东阿,你父亲去世有多久了!”
被点了名的东阿一脸紧张的望着老夫人,“回额涅的话,父亲去世有二十二年整了!”
“是啊,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可是,你父亲浑身是血的被送了回来的样子,还像是在昨天!我最近啊,常常梦见你父亲,梦见我们还是在盛京郊外的草原上骑马奔驰!”
“额涅,儿子如今已经是大人了!”
老夫人冷冷的看着瓜尔佳氏说道:“是啊,如今你大了,翅膀也硬了。”
东阿立即扔下饭碗,行至老夫人面前,“扑嗵”一声,跪在她面前。饭桌上的所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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