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几个阮家媳妇都跟着跪倒盛王面前叩头哀求。
“情分?”盛王凉凉一笑:“说起来,你与皇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若是在寻常人家,孤还要称呼你一声‘姨祖母’!”
阮老夫人伏在地上哭道:“老身不敢当!老身只求殿下看在这一丝情分上,饶了孽子一命!”
“老夫人若是真念这一丝情分,为何还要同白承兴密谋哗变?你是当孤太傻么?你当孤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么?”
阮老夫人伏在地上僵了一僵,随即哭道:“老身不敢!求殿下明察!”
“孤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你们还真把孤当傻子了,口口声声要孤念着情分,心里却想着如何让孤死在乱军之中,甚至不惜以扬州城为代价!”
段秀实和孔温、莫文检等附近的人听得心头大震,只恨自己不该长了耳朵。
阮家老夫人再不敢辩驳,颓然伏在地上,她没想到盛王居然都知道!
从太后一派支持太子,打压武淑妃和三皇子开始,恐怕这位殿下同太后就没了祖孙情分,只剩有面子上的装饰,何况因为太皇太后,韦太后一直不喜武淑妃得很。
他同太后都没有情分,何况自己,更何况自己家族和白承兴的谋算还被他得知了……
这时候李猗的郎朗的声音回响在校场上空,也响在阮家人的耳边:“阮家勾结逆贼,事实已明,罪证确凿!本座说过,有罪者,今日就地斩杀!”
“阮际、阮郊、阮邵、阮平、阮安、阮宣、阮宽,就地斩首!扬州阮氏一族,未出三服之男丁,斩!其余男子及阮氏一族女子皆没籍为奴,不得赎!”
校场内外一片静寂,前来围观的,包括无数扬州权贵,此时没有一个敢出一丝大气的!
没人想到,这世袭的侯爷,太后的嫡亲,李猗说砍就真的立马砍光!
而且,李猗的自称也改变了,是“本座”!
这个“扬州大都督”在她的手里,再不仅仅只是一个尊贵的称号!
一队精卫营的卫士拖着阮家的七个人往校场边去,另有两队精卫营的人在马统领的带领下去阮家将三服内的男子提来斩首。
阮老夫人和她家的几个媳妇都瘫倒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阮大郎和阮二郎兄弟几个已经失去了魂,被卫士拖着如一团瘫软的泥,阮际和阮郊犹自挣扎不休,嘶哑又凄厉地叫道:“我是世袭的侯爵,是皇亲,只有陛下下旨,才能杀我!”
李猗冷冷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大军围城之际,你叛国通敌,足够诛你九族了!本座只诛首恶,已经很宽容了!”
只是,阮际已经没法再回答,他们父子叔侄一行人被卫士按在了地上,随着寒刀高高举起又落下,七颗人头怦然落地,鲜血溅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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