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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爱染眼底的笑意愈深,他说:“原大人真是一点隐瞒的打算都没有,做什么事都轰轰烈烈。”
她眯起眼睛,“你跟我很熟?”
“原大人不记得来这里踢门的事了?”
“……”
“自见原大人第一面起,奴就甚倾慕。”他微微支起身,宽袍从肩膀滑下,但是被长发遮掩住,搭配昏暗的烛光,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诱惑感。
原月根据他毫无造作的自然语气断定这话他说了不下百遍,才能这样行云流水。
“原大人对奴可满意?”他微微扬唇。
“……尚可。”她喝了一口茶,冰凉的茶水让她沉静下来。在这里坐久了,想要亲近的感觉不像初见时那么浓烈了,但是依然有一种很喜欢这个人的感觉,渐渐的,她产生“该不会真是一见钟情吧”的想法。
等等,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宋媒!虽然第一次看见宋媒因为她的相貌的行为大倒胃口,但是后面回过味来却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羁绊。明明是个粗鄙又丑陋的乡野粗妇,也不具备诚实善良等优良品质,除了一颗疼爱女儿的心她找不到宋媒的任何闪光点,但就是这样的宋媒让她心甘情愿地叫娘。
对爱莲的感觉就像是对宋媒的感觉放大了一千倍。
太可怕了,难道她最近缺乏母爱已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竟然对一个陌生男人产生比娘亲更亲切的感觉。
爱莲虽然姿态慵懒随意,但没有放过她的任何神情变化,对她在短短时间内从躁动恢复平静略感不解。
他突然低声一笑,“长夜漫漫,原大人不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没有趣吗?需要奴先服侍大人浴洗还是直接……”
“不、不用了。”她骤然惊醒,从未有过的慌张袭上心头,她转身跑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随着门的摇动外边传来锁链撞击的清脆声响。
从锁头抽出钥匙,白染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沦落做这种事的时候了?
她忍住踹门的冲动,回头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才是客人!”
爱莲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到矮几上,对她抛了个媚眼。长腿微曲,宽袍的下摆竟然像旗袍一样从一侧滑至腿根处,健硕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她面前。
她吓得赶紧遮住眼睛,差点看见会让眼睛长钉子的东西了。她手忙脚乱地掏出银票扔过去,“好了,很感谢你的伺候,快开门!”
“原大人真豪爽呢。”他蹲下身把银票一张一张捡起来,随意揣进怀里,走到原月面前。他比她高了一个半头,背光时身体的阴影完全将她遮盖住。随着压迫性的气势扑面而来,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难以动弹。
被震住了?这不可能!不正常!就好像血液被凝固了似的。
爱莲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凑到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在上面,好像一道电光划过,她不自觉战栗起来。“奴以为原大人是做好决定才来的,现在却要临场退缩吗?”
“你给我闭嘴!”
“原大人是第一次吗?”
“……”
“没关系,奴的经验丰富,会把大人伺候得非常舒服。”长指划过她的脸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后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爱莲的动作确实非常温柔,温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棉被上,温柔地为她宽衣解带。
“够了。”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出声。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的怒火你承受得起吗?”
爱莲轻巧地剥下她的外裳往地上扔去,低头对她慵懒一笑,声音喑哑道:“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
“牡丹花?你高看我了。”她突然勾了勾唇。他诧异地看着他,渐渐感觉到不寻常,一股并不陌生的热能从体内蹿涌而出。他的薄唇微翘,“原来大人喜欢助兴的香料,奴悉听尊便。”
那小半块香料原月一直随身携带,刚才趁爱莲不注意的时候点着了。两人的脸上同时染上*的酡红,但是原月发现自己能动弹了。她迅速跳下床,踩灭香料,然后跑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跳进去。水早就冷了,她整个人浸下去,让躁动的*稍稍平复。
爱莲朝她走来。
她飞快扯下头绳,拖过爱莲将他的手脚缚住。爱莲见状认命地叹了口气,随意躺到地上,对她扯了扯嘴角,“大人若还怜惜奴,就给奴盖张毯子。夜还很长,地板很冰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