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追着主子的马车的场景是那么的震撼人心啊,能够拥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爱,不论主子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吧?
一想到这里,小格子的眼泪愈发是受不住了,连路都走不稳了。睍莼璩伤
墨御飞念小格子是伺候墨司南的奴才,所以便破例让小格子坐马车。
期间,一行大军停下来用午膳的时候,小格子肿着眼睛抱着馒头,有心思没心思地咬一口,一脸的心事重重,小格子看了看墨御飞,然后又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馒头,又看了一眼,又吃了一口,显然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但似乎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小格子才这样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最后还是墨御飞转过头来,递给小格子一个“你有什么事儿吗?”的眼神,小格子知道自己偷看墨御飞被逮到了,自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也赶紧地便起身走到墨御飞的身边,然后恭恭敬敬地小声说道:“皇上,这次启程回京,奴才并没有看到墨瞳公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落下队了?万岁爷要不要派人回去找一找墨瞳公子?栎”
一说到墨瞳,墨御飞不由得想起那日午后,墨瞳坐在矮凳上,旁若无人含情脉脉看着墨司南的痴心模样,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道:“不用管了,由得他去。”
“但是……”小格子吞吞吐吐,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顿了顿,才开口,道,“但是万岁爷有所不知,那墨瞳公子可是从前方将军的情人,所以奴才怕他会对咱们娘娘不利啊!”
墨瞳竟是方逸宁的情人俘?
墨御飞皱了皱眉,原来与此,心中的烦躁,也顿时消失殆尽。
墨御飞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只会救皇后的命,绝对不会害皇后。”
“啊?为什么?”小格子满脑袋的问号。
墨御飞也并不再搭理小格子,想着没几日就是新年了,墨御飞不由得就是一声长叹,他和墨司南虽然成亲三年,但是却从未在一次过过新年,这是墨御飞第一次这样地期待和墨司南共度除夕佳节,但是如今看来,却也注定是要落空了。
“赵一,咱们到京师还要多长时间?”墨御飞沉声问道。
“启禀万岁爷,估摸着也要二十天。”赵一躬身道。
一边的柳上桑似是瞧出了墨御飞的落寞,抿了口茶,淡声道:“只怕娘娘一行到达骇客也要这么长的时间,算起来,这一次,万岁爷和皇后娘娘都必定要在马背上过春节了。”
柳上桑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是一番沉默,墨御飞蹙着眉看着面前跳动的焰火,心里面一下一下讷讷地疼,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一行人也都缄口不语,只是陪着墨御飞,等到用完了午膳之后,一行人又开始上路了。
因为李四上任南疆大将军,所以要带领从前的南方大军奔赴南方大营,故而,在这里,李四跟墨御飞拜别,带着几万大军奔赴南方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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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的清晨。
那马车驶过千索河到达了对岸,结果那车夫刚一停下来,一支利箭便已经穿心而过,那车夫随即也应声倒地。
只见那千索河河畔的一个山头上,有一朵红色的云,而那朵云越飘越近,然后来到了马车边,不会别人,正是舞阳。
舞阳走到马车边掀起轿帘,看到正在睡熟的墨司南,因为过河寒冷,墨司南虽然穿的十分温暖,但还是下意识的缩成一团,一连多日的奔波,墨司南不免显得有些憔悴,舞阳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墨司南时候,那墨司南的伶牙俐齿以及他爽朗张扬的笑容,简直和现在眼前这个昏睡虚弱的病秧子简直判若两人。
舞阳轻叹一声,每一次都是自己对不住这个墨司南,先是皇兄不顾协议,偷袭凤池,再是自己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掳走了墨司南,但是这个时候舞阳来不及多想,若是不尽早到达轩辕,只怕这墨司南真的就变成一个痴呆儿了。
舞阳猛地落下轿帘,跳上马车,然后驾车疾驰而去。
“驾驾驾!”
~~~~~~
舞阳一口气行了一整日,到了傍晚才停下来休息,舞阳取下水袋喝水,不想却听见马车后面有些轻微的动静,冷笑一声,真是找死!
下一秒,舞阳从袖中掏出鞭子然后使劲朝后一抽,随即一个青衣少年立时摔在了自己面前,十分狼狈地趴在舞阳的脚边。
舞阳挑了挑眉,看着那少年瘦骨嶙峋的身子,越发笑得轻蔑,当真是自不量力啊。
舞阳用鞭子指着那少年冷笑道:“小子,你已经跟了本宫整整一天了,你还以为本宫不知道啊?本宫只不过不屑于在一个小孩儿身上来浪费时间罢了,不过你似乎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啊,看来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说!是不是墨御飞派你来的?!”
“不是的!不是的!公主千万不要误会!都是我自己偷偷跑来的,皇上他并不知道!公主,求求你,让我跟着皇后娘娘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那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还冒着鲜血,嘴唇干裂,双眼含泪,一脸憔悴,不是别人,正是墨瞳。
“公主,求求您了!让我跟着皇后娘娘吧!”墨瞳忍着疼,一点一点地爬到舞阳的面前,拉住舞阳的披风,那一脸凄恻竟不像是个孩子的表情,尤其是那双让人怜惜的大眼睛,舞阳不忍再看,将脸别了过去。
“到底是不是墨御飞派你来的?”舞阳“啪啦!”一响,下一秒,那鞭子已经甩到少年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无言厉声问道,“若不说实话,本宫这就要了你的命!”
“不是的,真的不是皇上派我来的!公主明鉴!我曾经发誓过,无论皇后娘娘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的!我活着就是为了跟着他,舞阳公主,求您大发慈悲,请让我跟着他吧!这一路颠簸漫长的,少说也要二十天,他一个中毒的人怎么受得了?!求您了!让我跟着他吧!求求您了!”墨瞳拼命地给舞阳叩头,每叩一下就会说一声“求求您!”
看着少年雨泪俱下的模样,舞阳不由得有些感触,看来这这少年竟然对墨司南如此情深意重,再说了墨御飞即便派人也不会派这么蠢的一个孩子来,倒是着少年,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种。
舞阳见他额头都渗了血,心下动摇,顿了顿,便道:“行了,别磕了,让你跟着就是了,只是你只能呆在马车里不许让人发现了,知道吗?”
“谢谢你!谢谢你!”墨瞳大喜又给舞阳磕了三个头赶紧爬上马车去了,下一秒,马车里面便传出来墨瞳的痛哭声:“娘娘,娘娘,你说过要多陪陪墨瞳的,你如今这样子,让墨瞳怎么安心地走?娘娘!娘娘!”
“不许哭!再哭本宫就把你丢下去!”舞阳烦躁地呵斥,也跳上了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上车厢里面的呜咽声一刻都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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