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殿外却传来掌事太监的通报声:“启禀皇上,舞阳公主觐见!”
“传!”
萧绝蓦地放开舒然,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然后快步走到外殿的明黄桌案的剑架上抽出一把利剑,一时间剑光四射,直晃得舒然睁不开眼,舒然赶紧用手将脸捂住。睍莼璩伤
萧绝持剑冷笑,墨司南,朕早就等不及要杀你了。
舒然透过指缝,看着利剑反射的光照在萧绝的脸上,萧绝一脸的杀气暴虐表露无疑,舒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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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走进殿中,跪地朗声道:“舞阳归来,恭祝皇上福寿绵长,万寿无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来!舞阳,这些时日你辛苦了!总算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赏赐自是随后就到,”萧绝转身将剑放回原处,只看见舞阳一个人进来,不由得眉头大皱,“墨司南人呢?俘”
舞阳抿了抿唇,一边解释道:“启禀皇兄,今日是墨司南中毒的第二十日日,若是再不喂他解药的话,只怕墨司南就真的痴呆儿了,所以舞阳想即刻带墨司南回断肠崖……”
“痴呆又如何?朕恨不得杀了他!”萧绝猛地一拍龙案,一时间,萧绝的语气也冷硬了不少,萧绝压着火对舞阳,冷声道,“舞阳,朕允你去抓墨司南,可没有答允过将他交由你处置!”
舞阳知道萧绝恨毒了墨司南,必定想立时杀了墨司南以解心头只恨的,但是舞阳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墨司南死在自己的面前?
当下,舞阳咬着嘴唇朗声道:“皇兄若要报仇的话,那舞阳自是无话可说,但是堂堂轩辕天子却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病秧子比剑,若是传出去,皇兄的颜面如何?别人又会怎么看咱们轩辕?难道皇兄希望天底下的人都对皇兄指指点点,说皇兄倚强凌弱吗?还请皇兄三思!”
萧绝蓦地冷笑着起身,道:“那又如何?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是朕杀了墨司南,朕要将他五马分尸!不仅如此,朕还要将他莫斯娜的尸体分别送往凤池、玄同、伊兰、南沙!朕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反抗朕的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有他墨司南做榜样,看谁还敢跟朕抖机灵?!”
“皇兄,你疯了!”舞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绝,萧绝虽然素来以无情著称,但是却也从来不会这样嗜血狠毒,舞阳苦口婆心继续劝阻,“皇兄,你这样只会让天下人都畏惧你,害怕你,但绝对不会臣服于你,一旦他们的恐惧达到了极限便会团结起来推翻你……”
“啪!”
下一秒,萧绝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舞阳的脸上,舞阳立时倒在地上,舞阳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脸,只觉得耳朵里面轰鸣不断,嘴巴也是甜腥至极,舞阳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舞阳看着那地上的一滩鲜血,整了整,这才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萧绝,皇兄向来疼爱自己,今天竟然对自己动手,但是脸颊火辣辣的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皇兄刚才真的打了自己。
舞阳不可思议地道:“皇兄,你、你竟然打我?”
“对,朕打得就是你!”萧绝愤怒地指着倒在地上的舞阳,怒不可揭,吼道,“为何朕最信任在意的人,却一个个都让朕失望?!”
为何朕最信任在意的人,却一个个都让朕失望?!
……
萧绝愤怒的声音在养心殿回荡着,自然传到了御书房里面的舒然的耳朵中,随即舒然猛地浑身一颤,心中涩涩地发疼,萧绝的责问一字一字都擂在舒然的身上,舒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萧绝,你到底有多在意我?
萧绝,是不是如今我已经将你的耐心、将你的在意、将你的信任,都消耗殆尽?
……
“皇兄,你先冷静一下,皇兄是舞阳唯一的亲人,所以舞阳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轩辕对不起皇兄的事情,舞阳只是担心皇兄而已,皇兄你先冷静下来,先听舞阳认真分析分析好吗?”舞阳看着暴虐的萧绝,前所未有的畏惧感涌上心头,若是真的将墨司南交给了皇兄,只怕……
“噗通!”
只听一声闷响从内殿传来,接下来就是让人窒息的安静,萧绝先是愣了愣,然后下一秒,萧绝疯了一样地冲进内殿,只见舒然晕倒在地上,像一只断线了的木偶,脸色是极不正常的煞白,一头栗色的头发毫无生气地和主人一样昏睡着,萧绝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他的错觉……
“传太医!快传所有的太医来养心殿!快传太医!”萧绝心中一阵剧痛,大叫起来,然后赶紧地将舒然一把抱到了龙床上,萧绝的身上冷汗连连,用颤抖的手拍着舒然的脸,“舒然,醒醒!舒然!朕命你醒醒!舒然,不许吓唬朕!”
一时间,一众太医都涌进了养心殿,太监宫女更是忙得团团装,又是煎药又是倒水的,舞阳心下一动,悄悄地走到萧绝身边轻轻地扯下令牌,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养心殿,一路飞奔到自己的宫中,飞身上马,将马车使出宫去!
宫门口的侍卫见舞阳公主骑马过来,赶紧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公主!请公主出示出宫的令牌!”
“仔细看清楚了,本宫可是奉皇上之命出宫的!”舞阳掏出令牌高傲地翻着白眼,“你们一个个可都看清楚了吗?”
“卑职看清楚了!开门!恭送公主!”
宫门大开,舞阳随即夹紧马肚冲出宫门,朝着断肠崖的方向疾驰而去,好险!幸亏那个娘娘腔及时昏倒,这才捡来了墨司南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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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飞奔,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午夜的时候,才到达东陵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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