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回寝殿小憩一会儿,二位公子一路奔波劳苦,请先去客房休息吧。”
“嗯,劳烦引路。”木川点头笑道。
“不敢,二位贵客这边请。”那管家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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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和木川跟着那管家沿着青石小路一路往里走,三皇子的府邸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正殿后是一座花园,然后是后院,乍一看竟不像个皇子的居所,墨司南瞧着这府邸至少也有数二十年的房龄了,而且宫殿的样式都是旧时的,心中道,久闻玄同皇室是十分喜好奢靡繁华的,尤其是诸位皇子之间,更是攀比成风,却难得三皇子竟是节俭之人,不由得点点头,一时间,墨司南对方渐鸿的看法不由得有些改观了。
穿过一座花园,来到一座素净的小院,里面有一座不甚巍峨的宫殿,管家打开、房门然后躬身笑说:“这里就是二位公子休息的地方了,请二位暂且在此休息,三殿下让小的转告二位公子,晚上三殿下会在在大殿给二位公子接风洗尘,到时候小的再过来接二位公子赴宴,如此,那么小的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这府里到处都有下人,两位只要吩咐一声便可。”
“好,你自去忙吧。”木川道。
管家躬身退下,墨司南和木川进了那间宫殿,下一秒,墨司南整个人便就绝对石化住了!
墨司南的一双眼睛简直就瞪成了鸡蛋,嘴巴也惊得合不拢了!
木川看了看墨司南的反应,知道他是被吓着了,好在木川了解玄同皇室的一向作风,所以并不觉得诧异,当下木川笑问:“怎么?娘娘这是被吓到了吗?”
何止是被吓到了?
简直就要被吓死了!
墨司南惊得一时间说不话来,呆呆地看着宫殿里面,从屋顶到地板,从墙壁到房梁,从屏风到软榻,从茶杯到酒壶……
墨司南咽了口唾沫,不敢肯定地道:“木川,这是人住的地方?”
“自然是,娘娘这是在怀疑三皇子并非人类吗?呵呵,”木川哑然失笑,招了招手让墨司南走进宫殿,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了软榻上,“别老站着啊,过来坐坐啊。”
墨司南走过来摸了摸那软榻上的金丝攒枕,又摸了摸软榻上的精致的白玉小几,然后果断摇摇头:“这个老子还真舍不得坐?老子若是给坐坏了可怎么好?”
下一秒,木川笑得更厉害了:“堂堂凤池皇后竟然害怕坐坏了玄同三皇子的软榻?难道娘娘是怕墨兄赔不起吗?”
“只怕把凤池皇宫中的宝贝集在一起也不能与三皇子的宫殿媲美一二啊,”墨司南笃定地点点头,不无感慨,“玄同真***是太有钱了,老子还以为是到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的销金窟了呢。”
木川扁扁嘴并不苟同,道:“玄同的国情如何,娘娘不会不知,说起来玄同是五国中最贫穷的一个国家,积贫积弱也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是玄同皇室喜好奢靡横征暴敛更是五国之最,方渐鸿可是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子,他的府邸就如此豪华,玄同皇宫自然是可想而知。”
墨司南点头一声轻叹:“说到底,最苦的还是玄同的百姓啊。”
木川打量了一下墨司南脸,这墨司南竟为敌国的百姓叹息,真是难得。
木川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墨司南笑道:“咱们既是来了,不妨就趁机奢侈一回,素闻玄同皇室用的茶叶,必定是千金难求的翠微吐绿,你快过来,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尝尝,谁让方渐鸿那小子刚才把咱们吓得要死?”
“说得好,反正老子正好也没有尝过,今天必定要敞开了肚皮喝,”墨司南也笑着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端着木川递过来的纯金打造的杯子,再一次打量着这金光闪闪的宫殿,地板上铺的长毛的狐皮,屏风上是一副用各种金丝翠玉宝石做成的孔雀开屏的图案,极为华美尊贵,正殿的两排太师椅都是用珍贵的红松制作而成的,每张椅子上分别铺着一张白虎皮,墨司南一看一惊心,忍不住扭头问木川,“随随便便的一间客房就已经如此奢靡豪华了,那么方渐鸿的寝殿会是个什么样子?莫不是用金子铺地?用白玉做床?”
“还真是被你给猜对了,”木川笑了笑,抿了口茶,然后继续道,“据说玄同三皇子的寝殿里面有一张天下无双的白玉床,那可是玄同的几百位玉石工匠,花费十年才打造而成,献给方恒作为六十岁的寿礼,当时方恒久卧病榻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想着太子的人选,正好那时候轩辕又在玄同的边界处布置重兵,所以方恒便放话出去,三位皇子中,谁愿意带兵南下南城抵御轩辕的,他便就将白玉床赐给谁,言外之意也就是传皇位于那人。”
“大皇子方渐荣的是皇后嫡出长子,二皇子方渐离是方恒最宠的皇贵妃的独子,这两人也是平日最得方恒宠爱的,自然都垂涎皇位,所以两人都想得到这张绝一无二的白玉床,但是两人又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么敢与萧绝对阵啊?倒是方渐鸿的母亲是不受宠的侧妃罢了,又是寻常的庶民,所以并无后台实力,与其留在京师最后被大皇子二皇子活活整死,还不如抓住机会索性奋力一拼也许会有不同的结局,所以方渐鸿便禀报说愿意去南城,方恒大喜便将白玉床赐给方渐鸿。”
“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啊,”墨司南点点头,自己还一直奇怪方渐鸿为什么在南城而不是京师西光,墨司南抿了口茶,想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木川的话,说道,“后来方渐鸿到了南城,本以为太子之位是手到擒来的了,但是却不想馥雅突然一举攻下伊兰,大皇子方渐荣一夜之间势力大增,方恒自然要倚重方渐荣,而且随后萧绝也是调转目标入侵凤池,所以方渐鸿在南城也便成了一个十分尴尬之人,最后反倒落得他除了白玉床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别踢出了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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