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修来的福气啊,如此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木川和墨司南也纷纷举起酒杯:“正当如此,莫将军请!”
酒过三巡,莫问之拍了拍手,那些子歌舞伎都纷纷停下动作,然后一起躬身退下,殿内的侍卫侍女也纷纷退出了大殿,将殿门缓缓关上,墨司南心道,看来是是时候说正事儿了。
果真莫问之直言不讳,问道:“末将听说国君与皇后娘娘有意助我家三皇子一臂之力?不知两位可是真有此意吗?”
“正是如此,”木川放下酒杯道,一脸正色,“当今天下的形势以及玄同国内的形式,莫将军必定已经心知肚明,三皇子若想继承大统其实并非难事,只要有我伊兰,还有凤池的助力,想必三皇子多年的夙愿便能指日可待了。”
莫问之笑了笑扭头过去,眼睛深邃地看了看墨司南:“国君所言不假,但是恕末将直言,凤池素来都是力求自保,从来都不曾有主动外交的行为,尤其是这几年,凤池更是鲜少与别国联盟,所以末将就不得不多个心眼儿了,皇后娘娘这一次秘密造访玄同,真的就只是为了联合玄同一直对抗轩辕这么简单吗?”
墨司南被他这么一问冷不丁,有些心慌,他本来指望着木川与莫问之交谈即可的,但是谁想到这个莫问之上来就对自己发问,墨司南顿了顿,然后沉声道:“难道莫将军竟会不知前些日子轩辕跨过千索河,大肆侵犯我凤池之事?正如莫将军所言,凤池向来只图自保从来不会主动出击他国不假,但是我凤池却也容不得别人糟践,但是奈何以凤池现在的实力是万万不能和如日中天的轩辕叫板的,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团结其他各国才不至被轩辕吞噬!还有莫将军,难道你们就不害怕萧绝吗?还是你们有本事独立抵御轩辕?”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莫问之照样是言笑晏晏,慵懒地看着墨司南,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然后又缓声道,“但是末将不解的是,皇后娘娘为什么选中的是三殿下?举世皆知玄同皇室向来最不缺的便是皇子,光正统皇室便就三子,流落在外的更是不计其数,所以皇后娘娘,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家三殿下而不是实力雄厚的大殿下和二殿下?又或者是其他更容易掌控的私生子殿下?”
“所以莫将军的意思竟是想让凤池另觅合作伙伴来置三殿下于死地了?呵呵,本宫竟不知三殿下身边竟有你这等吃里扒外的属下,”墨司南显然被莫问之淡淡的态度给激怒了,这个人看似温和实则厉害,句句要害步步紧逼,意识到自己有所失言,顿了顿,墨司南又缓声道,“或者莫将军是在怀疑本宫与伊兰皇上的诚意?”
“皇后娘娘好生凌厉!果然有魄力!末将拜服!”下一秒,莫问之大笑,然后顿了顿,莫问之正色道,“末将怎会怀疑皇后娘娘与国君的诚意呢?只是事关重大,末将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若有得罪,还请皇后娘娘体谅。”
“皇后娘娘乃是大气之人,自是不会挂怀的,”木川抢道,然后又道,“只是不知三殿下是个什么意思?朕并不能在南城久留,若是被其他皇子发现了,尤其是大皇子的人给发现了,那便就不好了,只怕朕就再没有本事助三皇子成就大事儿了……”
“国君不必担心,三殿下既然今日盛情邀请二位来府邸小聚,自是想与伊兰和凤池化干戈为玉帛的,自然也会全力保证两位贵客的安全,”莫问之笑说,一边又道,“三殿下知道国君与皇后娘娘不宜久留,所以早就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车马干粮让末将送二位贵客连夜出南城。”
“果真如此?”墨司南喜道,终于能活着走出这鬼地方了!
莫问之笃定地点点头:“既然现在三殿下与娘娘国君已经是自己人了,那么三殿下自是不会为难远道而来的国君与皇后娘娘的,只是皇后娘娘与国君还要立下一份书函,日后大家也都有个依据。”
“这是自然的,”木川说着从胸口取出一份密函送到莫问之手中,道,“这是朕和娘娘今日午后写下的亲笔书函,还请莫将军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三殿下。”
“请国君皇后娘娘放心,事关重大,末将一定办到,”莫问之躬身接过,然后起身道,“既是如此,趁着夜色,末将恭送国君和皇后娘娘出城。“
“有劳莫将军了!”木川和墨司南心里都是一喜,终于逃过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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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和木川上了马车,周虎周豹驾车,莫问之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十来个侍卫,一路上莫问之都是缄口不语,眼看着逃出虎口,墨司南自是欣喜万分的,只是墨司南见木川一副淡淡的模样,所以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是一味儿地搓着手,鼓着腮帮子要笑不笑的模样十分可爱。
木川见墨司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便就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必然欢喜,便也跟着笑了:“若是高兴就不妨笑出来用不着憋着。”
“扑哧!”
下一秒,墨司南就笑了起来,墨司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木川,问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一路上都是淡淡的,难道你就知道方渐鸿一定肯放你走?”
木川淡淡道:“本来是不能确定的,但是一见到莫问之自然也就确定了。”
“为什么啊?”墨司南满脑袋的问号,“我倒觉得那个莫问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挺人畜无害的,但是那人的眼睛却凌厉得很,而且说话句句要命,肯定是根难啃的骨头。”
木川牵牵嘴角:“那是自然,方渐鸿自幼生性多疑,能得到方渐鸿器重,并且一用十年的人,这世上恐怕就只有莫问之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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