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被他的气势所震,在经过那白衣士子身旁时叫停了马车,柔声道:“先生身上有伤,不如让贫妇送您一乘。”
白衣士子气度俨然地拱手谢绝道:“男女授受不清,清绝不敢受夫人好意,请夫人自去吧!”
“清绝?”这名字好奇怪,锦瑟在心里微微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强调男女大防,这个书生倒是迂腐的可爱。
白朗轩被清绝二字所惊,沉声道:“先生高义,在下钦佩万分,便请上车,令在下与拙荆为先生疗伤。”
那书生不意马车上还坐着一个男子,听口气倒与眼前好心肠的女子是夫妻,虽然与陌生女子同车不合礼仪,但她的夫君在车上也就不必忌讳那么多了!再说自己的伤确实已经走不得步,刚才那几步下来,浑身便已经像是要散了架子,此刻听白朗轩张口相邀,倒有几分迟疑。
锦瑟料定白朗轩假装自己的丈夫邀请这个书生一定是有目的的,此时便微笑道:“如果先生觉得贫妇在车上而多有不便,那便让车夫另行雇一辆马车,贫妇独自回府,由我夫君为先生疗伤。”
“不必!”书生爽朗一笑,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来了一句:“大丈夫不拘小节,总抓着这事不放倒显得是在下心胸狭窄了。”
言罢,在车夫的帮扶下上了马车。幸得此次锦瑟做得是八宝翠英华车,车厢极大,里面坐上三人倒也不显得拥挤。
锦瑟微笑道:“您家住何处,便让贫妇与外子送您回府。”
白衣士子随意地道:“把在下扔到老巷子口石头街就好。”
车夫在外面听得清楚,惊讶道:“老巷子口石头街?这可是贫民住的地方,您确定没说错吗?”
“就是那里!”白衣士子应了一句,神色如常。
车夫心里嘀咕了几句:看这书生的穿着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原来也是个穷鬼。思附间高喝一声驾,车轮辘辘碾在青石板的街上,朝那书生家进发。
白朗轩从车座下取来药箱,撕开书生的衣袖,用棉球替他清理伤口,锦瑟则偏过脸去,避嫌地望着车窗外。
由于常年在江湖上打滚,经常受伤。白朗轩疗伤的手段可谓一绝,不一会儿功夫,就替书生上好了药,并找出自己的一件披风,递给了他。
书生朗朗一笑,爽快的笑声让人莫名起想起浩瀚的湖海,显然是素来心胸宽阔才有这样非凡的气度,锦瑟对这刚刚遭难便能开怀的书生起了很大的好感,微笑道:“不敢问先生大名,那人为何动手打你?”
书生精明的眼睛在白朗轩和锦瑟身上一扫而过,凝聚着华光的眸子昭示着他并非一般白衣士子,只听他沉声道:“见贤伉俪气度娴雅,必定出身不凡。”说着微微一顿,望向白朗轩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赞叹:“特别是这位仁兄,身上自有一股凛然之气,绝非奸恶之徒,承蒙援手,清绝便不再隐瞒。清绝本姓林,草字恒之,乃是……”
“你就是林恒之!”锦瑟掩口惊呼,惊讶地看着眼前俊朗的书生。
林恒之微觉诧异,问道:“夫人知道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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