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妇,身着一身淡青色的百褶宫裙,裙摆上还绣着花开并蒂的好兆头,只是神情却是惊慌无比,兼之头发披散在腰间,一见之下令人心惊。
锦瑟诧异地放下手中杯盏,连忙将来人扶了起来,她可受不得她如此大礼。
来者被扶到锦瑟身边的软榻上,还未张口,泪水已经向断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地落在锦被上。
锦瑟忙拉着她的手劝道:“宁舒郡主,有什么话好好说,先不要哭!”
这仓皇跑进白府的女子正是淮阴侯的掌珠——尊贵的宁舒郡主!
翠竹惊讶极了,却也知事关重大,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将房门替二人关好。
宁舒郡主再次痛哭流涕地道:“求姐姐救我!”
锦瑟亲自为她沏了杯茶压惊,宁舒郡主在饮尽一盏香杏凝露蜜后才彻底缓过劲来,停止了抽泣,只是神色仍是凄苦无比,锦瑟神情凝重地道:“究竟怎么回事!”
宁舒郡主哀叹一声,哽咽道:“此事本不宜宣之于口,可是我实在太苦,又没人帮我,这才来寻姐姐!李崇峻这个禽兽,自我进了门,不但日夜虐待我,为了削我的面子,还将府里的丫鬟仆妇奸淫了遍!我只不过略略地劝了两句,他便跳着脚说我本来就是个淫奔无耻的贱货,哪里有资格说他?!”
还未说完,宁舒郡主又哭了起来。
锦瑟气的柳眉倒竖,冷哼道:“你是淮阴侯的掌珠,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一品郡主,他不过一个征虏将军,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他恨我在宫宴上损了他的面子,便下死手打我!”宁舒郡主边说边将袖子撸了起来,本来白皙如藕的手臂上全是猩红的鞭痕,交错地十分狰狞恐怖,足以看出那李崇峻是如何的猖狂狠毒。
锦瑟皱眉道:“他居然敢动手打你?难道郑国夫人不管吗!”
提起郑国夫人,宁舒郡主哭得更加厉害了,最后哽咽道:“自从我嫁进李府,母亲便对此不闻不问,宁舒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成了没人理会的孤儿!前些日子我忍不了他的暴虐,便不顾脸面的进宫向庄康太妃说了此事,那时正巧皇上也在,我不好意思掀开衣衫,只是口述了李崇峻的恶行,哪知皇上非但没有出言训斥李崇峻,反而教训了宁舒一番。说宁舒和燕国四皇子私定终身在前,现在李家少将军肯娶我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就当相夫教子,不宜再起事端。庄康太妃和玉贵妃也一一出言劝我,无奈之下,我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李家,李崇峻那畜生早得了我进宫告状的讯息,便一把拉住我的衣襟,左右开弓地扇了好几下,口里叫嚣着‘连皇上都管不了我,你倒是去告啊!’今早,我替他更衣,只是因为更得慢了,便被他抽了几十鞭,我哭了良久,想来自己任性多年,只有姐姐一个朋友,便来了白府。”说到此处,宁舒颤抖着肩膀,用两只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锦瑟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宁舒好歹是一品的郡主,在大楚的地位仅次于皇帝亲生的几个公主,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想想真令人嗟叹。
宁舒呜咽道:“以前父亲、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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