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胡先锋回到军营的第四天了,临安方面既然没什么消息,他乐得轻松自在,此刻他光着上身坐在营帐里,啃着一只八分熟的羊腿,前胸黑黑的毛发配着狰狞的面目,吓得床榻上被他欺负过的三名女子瑟瑟发抖。
胡先锋不满地回头看着榻上抱作一团的女人,都太年轻,身体也不够丰满,要了几次就疼得要死要活的,实在是没意思!都不如镇上卖酒的寡妇来的够味儿。
啃光了一整只羊腿后,胡先锋意犹未尽地咋摸着手指上的膻味,最后撑了个懒腰,嘿笑道:“食饱力足,哪个来伺候本将军啊!”
三个裸身的女子嘤嘤地哭泣起来,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胡先锋瞪着眼睛怒道:“让你们伺候本将军是看得起你们,哭哭啼啼的给谁看呢!狗蛋——”
一声吆喝,门口立刻飞进来一个校卫,正是几天前去拿人的军官。
“将军有何吩咐?”狗蛋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已经发现今天将军的情绪并不好。
“把她们都给我拖下去!”胡先锋不满地啐了一口,然后气愤地道:“没用的女人。”
三名凄惨无比的女子就这样像狗一样地被拖了出去,等待她们的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胡先锋气哼哼地坐到榻上,还没坐稳,便有一个校卫跟头把式地窜了进来,“将军,不好了!”
“火烧屁股啦?”胡先锋一只眼撇着他怒喝。
“不…不是,临安城传来消息了!”校卫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交给了胡先锋。
胡先锋一瞧之下,立刻明白这是临安吕云超传来的消息,抢过信封,撕开一看,不禁气的牙根痒痒。
狗蛋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怎么了?”
胡先锋暴跳如雷,“这个狗皇帝,居然不仅没有释放李将军,反而申斥了聚众请愿的百姓!该死!”
恼怒之极的胡先锋真想立刻冲上金銮殿手刃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昏君!
“那。咱们怎么办?”狗蛋搔了搔头。
胡先锋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造他丫的反!狗蛋,你去旁边的军营请廖、董两位将军前来议事。”
狗蛋应了一句,立刻上马赶去传信。
胡先锋自己在帐篷里来回走着,十分焦躁,如果是平常,死十个李破虏他都不在乎,可是如今,他正被几个御史盯着呢,万一李家这棵大树倒了,他非得被揪出来处死不可,反正左右是死,不如破釜沉舟,顺道拉几个同僚下水。主意已定,他便在心中想着该如何劝服他们跟自己一起造反,思来想去,还是拿出讲义气这个大帽子压人最好。
过了半天时间,廖、董两位将军才慢慢腾腾地来了胡先锋的军营,胡先锋义愤填膺地将李破虏的事说了一遍,又将吕云超的书信拿出来给二人过目,要二人襄助自己,打进临安,杀了龙椅上的昏君。
廖将军面露难色,劝道:“凭咱们手里这点人马,攻打江陵要塞还成,若是打进临安,恐怕是以卵击石,再说吕将军不是早已嘱咐过咱们,只要做出假象向朝廷施压不就可以了?”
“不动真格的,那皇帝老人怎么会怕咱们?”胡先锋瞪着眼睛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吕将军是要咱们打进临安,可不是要在江陵要塞小打小闹。”
董将军沉思道:“这封信的内容明明和那日吕将军口述的情形不同,你确定这封信是真的,不会是有人故意冒充吕将军来陷害咱们?”
胡先锋嘿然一声,“老董这是贪生怕死吗?这信可是吕将军的亲笔,又盖着他的私人信章,哪里会有错?”
董将军语气一滞,这封信看起来确实是真的,只是让他公然谋反…这未免…未免太过冒险。
廖将军解围道:“不如咱们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不直接将矛头指向皇上,这样一来,一定会得到不少百姓的支持,如果事情不成,还有退路。”
“清君侧?”董将军重复道:“这是个好主意!那咱们这是要清谁,可要说明白了!”
“这还不容易。”廖将军思索片刻,“就说清除燕狗好了,这样一来,咱们就能把罪名推给这群不相干的外人,更能获取百姓和一部分将领的支持!”
“好!”胡先锋声道:“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回去聚拢兵马,咱们明日辰时出发,先攻克江夏,给他们个厉害瞧瞧!”
三人商议已罢,分头回去准备。
翌日清晨,胡先锋早已穿好盔甲在辕门等候两位同僚,可已经是日上三竿,都不见二人的影子,连兵马都不见一只,骄躁之下的他派人前去打听,回来报信的骑兵说完后,他气的鼻子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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