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把老岳丈给得罪了。
孟奉常继续捶胸口:“老臣愧为人臣啊!”
满殿臣工低下了头,孟奉常这话让他们地缝都没地方钻啊,就是耍阴谋爬上皇位的三王爷,被他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动他一根毛,实在是孟奉常人品贵重,无懈可击。
南天星嘴角微勾道:“孟卿肱骨大臣,忠心皇事者,舍孟老大人还有其谁?不知孟卿受了何等委屈,以致如此。”
孟奉常拍着椅扶手,怒道:“老臣要弹劾蔺相不顾人伦,宠妾灭妻,论罪当诛。”
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蔺相的走狗们都消停了下来,若是别人提出来,他们自然要站在蔺相一边的,可孟奉常,又是这个罪名,他们缩了缩脑袋,还是明哲保身吧。
蔺相咬牙道:“岳丈大人,是要致我于死地吗?”这罪名扣下来,他死得不能再死了,宠妾灭妾这是要打乱世族大家的秩序。
南天星双眼眯了眯,转身走回龙椅坐下,目光如炬看着孟奉常道:“孟老大人,可有证据?”
孟奉常站了起来,躬身道:“没有证据,老臣岂会信口开河。”他一顿又道,“老臣不想多惹事端,只希望为我女儿外孙讨回一个公道。”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团皱巴巴纸张,恭敬地双手平举着。
内侍忙取了过去,双手恭敬地递给南天星。南天星展开扫了几眼,抬头对蔺相道:“令公子是在蔺夫人死后,才去的吗?”
蔺相不知道皇上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对他问的问题只能点头,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先死了妻子,死因被御医记录在案,是恶疾暴毙。过了五天,才死了儿子的,死因被妻子传染了恶疾,同样暴毙,这理由相当充分。
南天星微微眯了眯眼道:“令公子文采风流,蔺相可知他素来与谁交好?”
蔺相丈二摸不着脑袋,当下只能报了几个自以为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的名字。
孟奉常冷哼一声。
一时之间,朝堂落针可闻。
太皇太后听了内侍的禀报,早就差人在朝堂门口打探消息,时机已到,她立刻摆驾过来,内侍躬着身子奉上千年老参茶跟在她身后。
南天星迎了下来,扶着皇祖母在龙椅上坐下,各位臣工拜见过后,太皇太后先赐了孟奉常老参茶,又安慰了几句,才问南天星道:“到底怎么回事?”
南天星把手中的纸递给太皇太后道:“孙儿也一头雾水,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凤目微挑怒道:“当真有这种事情,这会不会是伪造的?可曾对过笔迹。哀家可不许你冤枉了蔺相,这蔺夫人的病当初御医可是去瞧过的。”
蔺相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他虽然不知道淑和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把她弄的半死不活,反正他没有动手,不过跟淑和抱怨了几句,更何况御医那里记载的事完全能把他拎清,这是怎么回事?孟奉常放下老参茶,躬身道:“老臣仔细比对过笔迹,又寻了十人问询过,断然不会有错的,这绝对是老臣外孙的亲笔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