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郡主孕有南青彦时过得特别辛苦,没完没了的孕吐也就罢了,生产时更是碰上难产,折腾了好久才终于有惊无险的将南青彦生下来,许是因为生产时受罪太多,南青彦幼时的身体并不好,被整个右相府上下精心将养了近十年才总算是和正常人差不多。
许是因为这样,城阳郡主对南青彦难免就多了几分关爱,这份特别的关爱也让南青彦自幼时便学会了不惧城阳郡主的威严。
“娘,儿子这些天可一直都乖乖的呆在家里,怎么会惹出事来呢。”不同于平时的沉默少言,在城阳郡主面前,南青彦总是没个正形,当下便上前将城阳郡主迎进屋里,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好不殷勤。
一把拍掉南青彦凑在自己面前涎着的脸,城阳郡主没好气的道:“行了,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若是真的没什么事,你哪会如此殷勤,老实说吧,你是怎么与宫里的贵妃娘娘扯上关系的?”
对于这几年在宫里声名大噪的婉贵妃,城阳郡主自然是见过,不过却没有深入接触过,是以对她也谈不上什么喜恶,不过丁香婉婉的名声毕竟不怎么好,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本就敏感,又因那道遗旨而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从城阳郡主的立场来说,她实在不愿自己最疼的这个儿子与婉贵妃扯上什么关系。
在心里将萧怜花诅咒了上百遍,南青彦无奈的道:“娘,我的性子您不是最清楚的嘛,这件事都是萧怜花搞出来的,儿子与那婉贵妃甚至都不能算是见过,至于那什么发誓要将她娶回家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听南青彦说完,城阳郡主似是松了口气,眼中却又闪过几许失望之色。
将母亲的神色看在眼里,南青彦面上愈发无奈,“娘……”
城阳郡主轻叹一声,像对待小孩子那般轻轻抚了抚南青彦的冰龙,“彦儿,娘如今最操心的无非就是你的婚事,娘也知道,这些年来阴差阳错的背上了个京城四大害的名声,让你看不上许多庸俗女子。当然了,那些只会人云亦云的女子,也配不上娘的彦儿,所以娘一直在等着彦儿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南青彦如今是二十有七,别的男子在他这个年纪孩子怕都有十岁了,南青彦的两名兄长膝下也都是儿女双全,所以每次在家宴时看到幼子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样子,城阳郡主心里都难受得紧。
生于这个年代,城阳郡主无疑比旁人多了许多的幸运,甚至这京中无数出身高贵的女子对她都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长公主只得城阳郡主一女,无论是长公主还是驸马都将她当作珍宝一般疼爱,是以城阳郡主在出嫁前没有经历别人家的嫡庶之争,嫁给南霄后,南霄又不曾纳过妾室或者通房,所以连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避免的妻妾之斗都没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