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萱婕妤还真是得宠,没想到皇上连这件事都告诉你了,没错!我当初确实是太过冲动,可我并不后悔,为自己的孩子讨公道有什么错?即使落得如今的下场,起码日后回想起来不会觉得愧对我的孩子!”
“各人有各志,周姐姐若觉得这样好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逞一时之气却是最不明智的。”
周嫔慢慢平息下心中的怒气,拿过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道,“萱婕妤是聪明人,我自然不能与你相比,方才说话冒昧还请婕妤海涵,只要婕妤没有忘了失子之痛便好。”
叶菀默默笑了笑没有说话,周嫔继续说道,“宫里的嫔妃越来越多,往后有身孕的自然也会多,有些人怕是要有的忙了!”说罢自顾自的哼笑,将杯中的梅花酒一口喝尽。
叶菀心知她说的是谁,但却并不接话,只拿下她手中的酒杯道,“姐姐慢些喝,这梅花酒虽然甘甜可也是醉人的。”
周嫔面色微醺的看向叶菀,呵呵一笑,“所有人都以为我什么也不在乎,可有谁知道我心里的恨?每天晚上一闭眼,就能听见我的孩子在叫,他说他死的好冤啊!”
叶菀垂下眼帘,眼中的那抹忧伤怎么也散不去,周嫔心里的痛她比任何人都更有体会,每晚死去的家人在耳边呜咽,那种痛是噬心腐骨的。
周嫔接连又是几杯酒下肚,面上已是醉态尽显,“这宫中要说真正逍遥的还要数德妃娘娘,古人说无欲则刚,还真是这样。”
叶菀微眯了下双眼,她一直想打探关于成德妃的事,只是苦于机会,不想周嫔竟主动提起。
“我听闻德妃娘娘一直闭门养病,宫中少有人见过她,听姐姐的口气莫非是见过德妃娘娘?”
“我当然见过,这些年若不是德妃娘娘照拂,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叶菀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周嫔没犹豫便一口饮尽,叶菀则继续装作好奇的问道,“德妃娘娘好神秘啊!不知她到底是什么家世,卧病多年竟还得皇上这般器重。”
“德妃娘娘哪有什么家世,她不过是???”周嫔话说到一半,略显醉意的脸上闪过一丝警然,随即起身说道,“嫔妾有些醉了,就先告辞了。”说罢摇晃着身体福身离开。
叶菀对站在一边的钟念使了个眼色,钟念立刻上前扶住周嫔,“主子小心脚下,奴婢送您回去吧!”
可周嫔却拂开钟念的手说,“你伺候好萱婕妤就行,我自己能回去。”
钟念无奈的看向叶菀,只得眼看着周嫔自行离去。
叶菀坐在桌边沉声不语,钟念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说道,“周嫔这般谨慎,倒让奴婢觉得成德妃不简单,奴婢曾让人打探过她的底细,但却一无所获,这个成德妃的来历肯定不一般。”
叶菀点了下头,“看来后宫中不止沈千依和邵燕青这两方势力,只是不知道成德妃是偏于哪一方,亦或是自成一派。”
“奴婢觉得成德妃定是自成一派,她膝下抚育有大皇子,虽然不是亲生可大皇子的生母早已过世,除了成德妃再没有别人可指望,婕妤不是说肖远洋对大皇子十分庇护吗?奴婢想应该是因为成德妃的缘故,周嫔和肖远洋与成德妃走的近,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对大皇子多有照拂。”“也许吧!”叶菀心中总觉得还有些地方说不通,上次在庆祥殿中看见肖远洋闪身为大皇子当盾牌,那么快的速度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如果来袭之物是可伤人的利剑,他还会如此奋不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