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nb景渊将信将疑:“你就这么确定这是你家?”
&nb吉事果夺过画,仔细辨着:“当然确定,这房子,房子后面的山、瀑布、小河,都在我的记忆里,尤其是院子里的金桔树,那些都是我娘亲手种的,我娘说我爹不相信北方能长出金桔,可她偏偏不相信,就在院子里种满了金桔树,结果真的结满了金桔。我娘说金桔代表吉祥、平安,希望能保佑我爹平安回家,可是就在金桔成熟的那个秋天,我爹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年我才五岁,我娘带着我去找我爹,我们走了好久好久,盘缠口粮都用光了,可是还没找到我爹,我当时好饿,我娘为了给我抢口吃的,被人活活打死。”说到这里,吉事果泪流满面,“我当时才五岁,一个人就这样流浪,一直流浪到现在,我四海为家,但是那个真真正正属于我的家永远都留在我的心底,每年我都要去看看,看看金桔,看看我爹有没有回来。”
&nb如此凄惨的经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nb千宿说:“难怪你给自己取名吉事果,原来吉事果指的是你家院子里的金桔。”
&nb景渊问:“那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
&nb吉事果点头道:“好。”
&nb——
&nb他们来到吉事果家,果然和画上一样,只是那片金桔地早已枯萎。景渊四顾着:“这就是尹老爷临死都念念不忘的地方,果真就在京城附近。”
&nb吉事果说:“尹老爷肯定知道我爹去了哪里,我娘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可惜尹老爷不在了。”
&nb他们在茅屋里翻箱倒柜,却没找到任何有用之物。吉事果环视着房屋上下,忽然想起什么,便蹬上板凳,轻轻敲打着屋顶的木板,只听一块木板的声音空洞而清脆,缓缓一推,果然可以打开,所有人注视着他,吉事果从暗格里取出一口小盒子。千宿接过来辨认道:“这是白虎盒。”
&nb——
&nb既然尹万钧和吉事果的父亲相识,尹夫人肯定对其事知晓一二,他们便回尹府询问。
&nb蝶城问道:“娘,关于这幅画,你知道多少?”
&nb尹夫人睹物思人,不免涕泪沾襟:“其实,这幅画是你爹在第一次绑架后才画的,他知道终有一天会出事,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你们了。”
&nb蝶城焦急道:“具体说来听听。”
&nb尹夫人说:“你爹告诉我,这幅画画的地方,是他一位故友的家,那里藏着一个盒子,也就是你们找出的这个白虎盒。你爹说白虎盒是这位故友临终所托,很多人都想得到,它关系到大清朝的安危。”
&nb蝶城问:“那爹的这位故友叫什么,他又和爹有什么关系?”
&nb尹夫人想想说:”你爹说他叫楚...”
&nb“我爹叫楚牧,我的小名叫小虎,我娘说还是我爹给我取的,但是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吉事果接话道。
&nb尹夫人凝视着他:“你是?”
&nb吉事果说:“我就是楚牧的儿子。”
&nb“老爷苦苦找寻你们母子多年,今天终于找到了你,可老爷临死前都没见上你一眼,唉!”尹夫人一阵叹息。
&nb蝶城愈加好奇:“娘,爹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呀?”
&nb尹夫人讲道:“你爹和楚牧,还有其他四位兄弟——王大勇、葛涛、郑军...还有一人我记不清了。他们六位当时跟在一位将军手下做事,一次战争中,将军偷拿了敌人的贿赂,将情报卖给了敌军,这六位兄弟全然不知情,依然誓死抵抗敌人的进攻,当他们遭到埋伏后才知道自己誓死效忠的将军出卖了他们,他们拼命逃跑,将军怕六兄弟揭发他,便追杀他们,一个个都被杀害,要不是楚牧为你爹作掩护,恐怕你爹当时也就丧生火海了。楚牧临走前,告诉你爹照顾好她的妻儿,还有自己藏匿在家中的一个宝盒,千万不能让将军得到。但是你爹那些年东躲西藏,等事情平息后,再去找她们,她们已经不再那里了,这些年你爹一直都在苦苦寻找,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们。”
&nb景渊问:“不知那位将军是?”
&nb尹夫人眉头紧锁,痛苦不堪:“这就是老爷最害怕的,那件事情之后,那位将军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扶摇直上,老爷说你们是斗不过他的。”
&nb蝶城心急如焚:“娘,到底是谁?”
&nb“是沈云天!”尹夫人终于说出。
&nb“沈云天?”四人万分惊诧,千想万算也没猜到会是他!
&nb蝶城这才明白:“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出幕后人物,沈云天在皇上和百姓心中一直都是一名英勇无比的大将军,一名清明廉洁、乐善好施的好官,谁也不怀疑他呀!
&nb景渊喟然叹息:“这世道好官被污蔑成贪官,各个死于非命,贪官却粉饰成清官,各个逍遥法外,唉!太复杂了!”
&nb尹夫人继续说:“所以,自从沈云天知道了你爹还活着,你爹就知道沈云天是不会放过他的,沈云天的势力和影响力太大了,再加上他阴险狡猾、行事周密谨慎,你们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nb千宿分析道:“这也就是说,于千裘和洛湛都是沈云天的手下,难怪我们一直琢磨不透他们的行踪。”
&nb尘瑾说:“现在事情就明了了,我们目前的两大对手就是曹云喜和沈云天,只要找到他们的证据,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nb千宿也不免叹道:“唉,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