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埋它们啊?”又扔下一只死去的猫,青衫疑惑地问道。
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也很有骨气。他们不接受银月门阀的食物,有一点能吃的东西都会将就吃。如今薄相思将他们的食物给埋了,他们恐怕不接受银月门阀派送的粮食也不行了。
青衫还是还是隐隐有些高兴的。毕竟,吃那些东西实在是对身体太不好了,他也是希望村民们能够接受他们的粮食的。
“因为,死去的禽畜很容易感染上鼠疫,”薄相思沉默地说道。她无法解释其中原因,毕竟这得涉及到现代的知识。于是她索性跳开了这个话题,“很谢谢你帮我,你们是来帮助这里村民疫情的么?”
青衫点头。
不一会儿,他们就将所有死去的动物给掩埋好了。当他们两人站起身时,才发现天已经黑得看不见了。
青衫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转头对薄相思道:“你也没住的地方吧?跟我回去吧,你可以跟我们住在一起。”
薄相思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
想来月菲白已经吩咐妥当了,所以当青衫带着薄相思回去时,谁都没有太惊讶的表情。大家匆匆打了招呼,就各回各的帐篷了。
青衫给薄相思支了顶帐篷,让她睡在里面。可他却没想到,当第二天天微微亮,他去找薄相思时,帐篷里却空空如也。
被子上有一张纸,他打开看,“鼠疫药方”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他吃惊地奔出去,将东西拿给其他人看,无不是与他一样吃惊的。
虽然这药方完全没有可信度,但如今他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按照药方上所说买来了所有药材。
七天后,疫情竟然解除了!
青衫微眯着眼对同伴说道:“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深藏不漏。”
“神医再世么?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当年那薄公子的遗孤啊?”
“别乱说!你忘了我们银月门阀和薄家的恩怨啊?”
“而且,当年薄家被血洗成那样,怎么还会有活人?”
“也是也是……”
凤国,长安城。
人声喧嚷的长安城,却有一道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清丽身影徐徐在人海之中游走。
她并不美得惊世骇俗,只是周身那一股空灵不染凡尘铅华的气质,让路人不禁频频为她回头。
直到看到她站在尚书府门前,人们这才不再为她回眸。
原来是药尚书家的人,倒是郎才女貌。
薄相思看着眼前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不禁撇了撇嘴。这个药采篱,明知自己近日就会来到他府上,倒也真是的,居然还把门关上了。
薄相思百无聊赖地踱着步,等着门打开的那一刻。
她原本以为等到门打开,兴许是药采篱那个懒鬼起床,出来花天酒地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时,出来的却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他脸色苍白,面色凝重,眉头微微蹙起。可即使如此,也难挽那步步莲花中与生俱来的优雅。白衣男子一头墨发仅用一根白带子束起,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发梢竟然微微泛白。
“不像是天生绝脉……”薄相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禁喃喃出声,“可是,又怎么会苍白成这样?”
她记得这是天生绝脉的人才会有的现象。可奇怪的是,白衣男子步伐从容,而天生绝脉的人,连走路都很困难。
在他刚才经过薄相思身旁的那一刻,薄相思甚至感受到了他血液的流动。很正常,根本不是天生绝脉。
可是,除了天生绝脉,还有其他的人是这种毛病么?
薄相思有点迷惑了。
“啧,师妹,”正在疑惑间,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说你,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别人,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薄相思感觉肩头被折扇给打了一下,赶忙回头,便对上药采篱戏谑的眼神。
药采篱,她的师兄,师傅的儿子。她这次出谷,就是为了来找他的。
“你才看上他了。”薄相思很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就径直往府里走去。但在经过药采篱身旁时,明明都已经走过了,却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那一脚力道可真是不轻,将药采篱脸上风流潇洒笑容都踩出了僵硬之感。可即使如此,他依旧面不改色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
形象很重要!
清风送进楼阁,绿茵茵的花花草草便抖了抖身子。而这清风,也就携带上了不知名的花香。
在凤国,最有钱的当属银月门阀,最有权的自然是上官皇室,而最会吃喝玩乐的,却无钱也无权的,就是药采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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